之所以选择这强健身体的药方,便是因为黑风决与之对身体的增强并不冲突。
况且以黑风决的特性,就算是他长期服药体内淤积药毒,黑风决也能将之炼化,可以说此药方对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总算可以安稳修行了。”卞黎长吐一口气,如今他虽然是赌场名义的管理者,但平时倒也有手下的人处理事物,若非情急,他大可不必出面。
十多日后,卞黎最后一次运转完黑风决,随着骨头咔吧咔吧地几声脆响,他感到一阵轻松,他靠在木椅上,抄起桌案上的一卷书册看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阁楼下传来。
“大事不好,卞领事,大事不好了!”
一个打手打扮的精瘦汉子冲了上来,他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卞黎见他模样,冷冷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打手看着卞黎神色冰冷的模样,他却是心中一怕,这卞领事虽然年纪不大,行事却颇为狠厉。
他虽对赌坊中人贪墨财物、仗势欺人之事视而不见,但对一些大事却是雷厉风行。
几日前一个赌坊打手去一个背债赌徒的家里收取赌债,那赌徒无法偿债,那个打手便对那赌徒的妻子做了丧尽天良之事。
卞黎得知此事,却是毫不留情地将那打手当场杀死,还将他的尸体吊在了那个赌徒家门口不许取下。
杀死打手是因为他所做之事出格,而悬挂尸体则是恐吓那赌徒还债。
这一事却是让赌坊中人对这个领事又敬又畏,如今这个前来报信的打手也是如此,他甚至不敢直视卞黎的眼睛。
“卞领事,有个和尚来我银钩坊闹事!王铁手已经被他打伤了,张铁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小的来报信时,那和尚还叫嚣说,说...”
卞黎看着打手畏畏缩缩的神情,冷道:“你如实道来即可,我绝不怪罪你。”
那打手听卞黎这样说,才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那和尚说,说要把卞领事打出这条街...”
卞黎冷冷看了打手一眼,神色虽没有丝毫变化,却仍让那打手不自觉地缩起了脑袋。
“带路,我倒要会会那个和尚。”卞黎冷声说道,他倒是有些意外,在沔阳城,竟还有人敢来盗门的地盘闹事。
阁楼之下,银钩坊内。
此刻的银钩坊已然是一片狼藉,赌桌被打翻打烂了好几张,七八个打手倒在地上站不起身子,其中便有后天一重的王铁手。
此时赌坊中仅有张铁手一个人苦苦支撑,他虽有后天二重的修为,但却显然不是这个和尚的对手,这和尚拳法一板一眼,却偏偏打得他还不了手。
卞黎站在楼梯上向着那和尚看去,只见那和尚穿一身已经被洗的发白的黄色僧衣,头上已经长出了一层淡淡的头发,他年龄约有三十岁,满脸胡髯显得邋遢无比。
那和尚见卞黎走来,哈哈大笑道:“莫不是你们坊主不敢应战,专门派出个娃娃好让佛爷罢手不是?嘿嘿,快些叫你们坊主出来领打!”
卞黎身边的打手听他辱骂卞黎,自然是大怒道:“瞎了你的狗眼,竟连我们坊主也认不出,等我们坊主出手,就要你这个贼和尚跪地求饶!”
此刻卞黎在他的身边,他也不害怕那和尚,虽然卞黎年龄小,但盗门之中,但凡铜手,岂有一个是易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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