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两人颇为熟练的语气,以及略显尴尬的氛围,让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中心城来的居然和星使认识?”

“没可能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在片刻的震惊后,白天很快恢复冷静,伸手指向泉舜。

“立刻把她的名字剔除,并且永远都不许参加晋级赛!”

“什么?”

没有这种先例啊?!

“按照我说的去做!”

“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星使大人能否明示?”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白天突然施加威压,泉山众人只感觉一阵耳鸣,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唯独,白桀和美人蛇安然站在原地,连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白天,所有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这一句话如同满天炸雷把原本晴朗的无边苍穹炸裂。

那位尊贵的星使大人几乎连站都站不住,靠在船边瑟瑟发抖。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想起这些,你在骗我,我不信!”

意识到事情不妙,泉山众人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低着头恨不得埋进土里。

迎着对方恐惧的目光,白桀从手腕里抽出了一根长长的棍子。

通体雪白的手杖犹如粗壮的枝蔓攀沿入手心,顶端晶莹纯白的水晶球,反射稀释这阳光投射下来的温度,看上去冰冷而沉重。

“白,白卓星官的星脉,圣白杖,相传拥有起死回生,毁天灭地的星力,这,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光芒实在太过耀眼,泉舜挣扎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抬头。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白手中拿着的东西,以及它所代表的意义。

“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星官一但陨落,他的星脉也会随之消散,怎么会还保留了下来,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星元1700年,星官白卓于圣白边界建造了一座私人公寓,取名圣白。

自公寓建成之日起,白卓就居于此地,历时5800年。

星元7500年,公寓因不明原因倒塌,白卓一夜消失。五日后,圣白公寓再现星界。

很多时候,传言并不只是传言。

白天还没有从接二连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整个人颓然如丧家犬,喉口满是血腥。

“你记起来了,所以呢,所以你还是要那么做吗,不,不要,这也是你的世界,你不能这样!不能”

“无尽星域,无尽之海,取名字的时候只觉得这样似乎就能永恒无止,这个世界就能永远存在。”

白桀目光淡然,里面蕴含的是如死海一样的波纹,以及大梦初醒般的恍然。

“但,没有什么东西会一直以固有的形态运转,只是时间被拉的太长太薄,让人误以为一切已然终止。

白天,让他们都放手吧。”

“不,不要。”

白天痛哭流涕,一下子冲过来,扑倒在白桀脚下。

“您就没有在乎的东西吗?您的世界朋友甚至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些都不重要吗?

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放弃他们,只要您愿意,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什么都不会的。”

白桀轻轻一叹,就像看着一个天真的孩子,以为紧紧抓着手心的玩具,就可以永远不会长大一般。

“白天,一切早已改变。”

她所拥有的,终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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