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了雨晴陪她去。
清宫,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定很疼吧,会不会大出血,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这些不好的预感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焦躁不已。
晚上林正宇到家后,素兰找他发难。
“要你戴套你不戴,出了事就是女人遭罪,你们男人啥事没有。”
“戴套一点感觉都没有,说不出那个味道,隔靴挠痒,对,这个词说得最准确了。”
第二次出状况后,素兰买了一盒避孕套,要求林正宇用,可他仅仅试了一下,就扯掉了,不肯用。
想起这些,素兰心里不舒服,懒得和他说话。
第二天,雨晴陪着她去了医院,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接诊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比较嫌弃这种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女人,是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也许,精明的她看出来素兰是未婚女青年?
躺在手术台上,把双腿打开,两只脚分搁在脚板上。
“睡下来一些。”
素兰往下移了移身子。
“还要下!”这个女医生态度很不友好。
戴着手术帽、口罩、手套的医生,开始手术。
局部麻醉,但素兰很快就感觉到了疼痛。好像是一把螺旋刀,又好像是一个大力气的吸盘,在撕、在扯、在揪她的肉,她不住地呻吟起来。
揪、扯、撕仍在继续,好像一时不会停止。
她虚弱地问,“医生,请问还有多久?”
“还没有,要给你刮干净!怎么,疼得很啦?”
医生的语气带着不屑、鄙夷,让素兰觉得更难受。
“霍哗...霍哗...”一下一下,好像没有止境。
可能麻药的功效已经消失,素兰觉得很疼,她喊叫起来......
终于结束了。
医生冷冰冰地说,“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素兰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医生,我可以稍微躺几分钟吗?”
“可以。”顿了一下,又道,“你有陪人吗?”
“有。”
医生出去了。
素兰躺了大约十分钟才缓缓起身,扶着床沿慢慢下床,下身不适感很强,她慢慢地走了出来。
雨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到素兰出现,赶紧起身去搀扶她。
“我好累,还想坐会儿。”
她靠在雨晴肩上,虚弱得不想再讲话。
两人静默了大概十多分钟,素兰说,“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雨晴搀着她慢慢走下楼,边走边说,“我在外面听到你喊叫,一声一声,听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清宫好疼,受不住我才喊的。”素兰轻轻地说。
“你可以吃避孕药,别遭这个罪,对身体不好,我也是吃的避孕药。”
“雨晴,避孕药副作用很大的,而且容易长胖,你也要注意。”
这个时候,素兰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狠一点,为什么不坚持让对方戴套?
女人,要珍爱自己,越珍爱自己,男人才会越珍爱你啊。
多么痛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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