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湳之的府邸很大,十几个院落重重叠叠,自从阿初住进内院以来,这里就成了禁地,只允许几个近身的婢女走动。诺大的内宅只有阿初与下人说话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飞鸟叫声回荡。昨晚的雨很大,将树上的花砸落了一地,来往走动就有人踩到脚底。暗香浮动,偶尔有水滴从宽大厚重的梧桐叶上滚落,在地上积了小小的水坑。

窗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男人的身影,背脊挺拔,静静聆听,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不愿打扰她,以至于安静的连阿初身边的丫头都不知道。

冷风凄凄,树木婆娑,雨滴形成潺潺水流的夜晚,预期中的寒毒并没有发作,倒有点滴暖意,好似从另一个世界缓缓传来。

阿初走进了书房,里面陈设整洁雅致,青铜小香炉里的沉水香仍独自燃着,雪一般的香灰快要铺满炉底。巨大的书架立在墙边,上面摆满书籍无数,墨香悠然。靠窗处摆放着一张古朴熏黄书案,文房四宝端端正正,几册未合的书卷放在书案上。她细心审视着,果然在书卷下压着一本兵部公文。抽出来一看,原来是城中各驻守军上呈的军需预算。

阿初心中大喜,弄清楚军队的军需情况,就能知道他们的人数,驻扎营地和粮草战马。时间紧迫,她迅速拣重要的记在心里,将公文重新压在书卷下。一回头看见书案旁还有个偏大的木匣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的卷轴。桑儿心想,难道是布置兵防的地图?抽出一卷展开来,却只是一幅图画。

阿初笑了笑,正想把画收好,又觉得不对劲,再仔细看看这画中的熟悉女子竟好像自己。又从其中抽出两三卷,还是她。怔了片刻,心中失笑:六哥你竟真的对我。。。

也只是片刻的慌神,阿初不敢再耽误,将画轴卷好放回原地,小心的合上了书房门。

萧湳之注视着女子渐渐隐去的身影,才推门走进书房,坐到案桌前,方才还满含笑意的眼睛扫过面前的书卷,目光一滞,大好心情像更漏里的细沙一点点逝去,不绝如缕。

离开的时候翻开的书卷不是这一页。

目光缓缓下移,静静地落在那份兵部军需报表上。男人一动不动地坐着,直至日头西斜。落日余晖中他微微笑起来,笑容苦涩,像是冰冷的雪。

阿初,你想我死。

戏到终场,谁入戏最深,谁就一败涂地。

萧湳之的府邸很大,十几个院落重重叠叠,自从阿初住进内院以来,这里就成了禁地,只允许几个近身的婢女走动。诺大的内宅只有阿初与下人说话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飞鸟叫声回荡。昨晚的雨很大,将树上的花砸落了一地,来往走动就有人踩到脚底。暗香浮动,偶尔有水滴从宽大厚重的梧桐叶上滚落,在地上积了小小的水坑。

窗棂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男人的身影,背脊挺拔,静静聆听,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不愿打扰她,以至于安静的连阿初身边的丫头都不知道。

冷风凄凄,树木婆娑,雨滴形成潺潺水流的夜晚,预期中的寒毒并没有发作,倒有点滴暖意,好似从另一个世界缓缓传来。

阿初走进了书房,里面陈设整洁雅致,青铜小香炉里的沉水香仍独自燃着,雪一般的香灰快要铺满炉底。巨大的书架立在墙边,上面摆满书籍无数,墨香悠然。靠窗处摆放着一张古朴熏黄书案,文房四宝端端正正,几册未合的书卷放在书案上。她细心审视着,果然在书卷下压着一本兵部公文。抽出来一看,原来是城中各驻守军上呈的军需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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