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两个官兵准备锁住阿初,被一旁的杨怀瑾阴郁低沉的气势吓住,“离她远些。不准碰她。”
阿初见两人面露无措,反倒安慰起来,“放心我不跑。”转头对上杨怀瑾的目光也不避开,虽是温柔也掺杂了不通商量余地的口气道,“阿瑾,此趟我必是要去的。”
杨怀瑾内心挣扎无果,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他胸中已是翻涌起各种情绪,却依旧面无表情沉默着,直到看着那都尉府一群人带着阿初离开。良久才垂下眼眸拔步动身,先去东房看了杨远山,发现老张正陪在床榻前。
老张用手指压在唇上嘘声,待两人关上房门退了出来,才靠在墙上说话:“杨老弟,方才那些官兵想找什么人?怎么又把阿初给带走了?”
杨怀瑾心中无比苍凉无助,既恨自己权势不够强大,也恨阿初再一次自作主张。
老张见杨怀瑾不愿回答,心想着事情必是曲曲折折,低低叹了一声,“不管如何,杨老弟啊,我看的出阿初姑娘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老张。”杨怀瑾面色不变,褐色眼眸越加深沉了下去。声音冷的如寒冰:“我会把人带回来的,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杨怀瑾要做刘淮的刀,就要做得令人闻风丧胆,叫人再也不敢左右拿捏。
当朝官将胡鹏的死讯传到相国府时,桓甫老脸沧桑染着悲伤,浑身颤抖,一时难抑激动的剧烈咳嗽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戏做过了,喉间一股腥甜涌上来,桓甫吐了一口,再将掩着嘴的绢帕拿出来一看:呀,真咳出血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执意说要去送胡鹏一程。
尚书府邸的灵堂简朴,只有木棺白绫。哭丧的人还是花了十两银子请来的。
待桓甫哀哀泣泣的站在灵堂后,无数官员讨好似得安慰着:“桓老保重身子骨,胡尚书去的可惜啊!”一批又一批的人来了走了,直到身旁彻底无人,桓甫的嘴角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轻轻抚着木棺,眼含决绝低声道:“你不要怨我啊,你就是不够狠心。做了的事还要来后悔。”
桓甫要杀胡鹏是杜绝后患,他意在用振威军逼出长公主和小郡主,再一举歼灭。斩草必要除根。
所以一切是谁的翻云覆雨?又有谁的精妙算计?
延尉大人愁绪万千,这胡鹏身为尚书也是正二品大员,月奉也不少,可要办丧事了,他帮着操办从府里的账本拿出来一瞧:还真是清廉穷的两袖清风啊?
于是他念在相识一场,心痛的自掏腰包。
看着桓甫被人搀着离开的背影,延尉眯了眯眼眸。回身看看偌大的尚书府,幽幽开了腔道:“你看你呀,让你娶个小妾续弦非是不听,如今倒好,死了连个哭丧捧灵牌的都没有。得亏我这个朋友啊。。。”
“延尉大人,你要亲自抬灵棺?”“是呀,凑我一份,好歹认识一场,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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