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的信息让延尉暗自生疑:杨怀瑾为何要把一人先带走?那人能在现场说明至关重要啊。“这么大的事,杨侍郎人呢?”
那士兵回道,“其实、其实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人,应该是杨侍郎的家人,小的看着侍郎大人先送那人回去的。”
延尉直了直腰杆,语气重了些:“你们杨侍郎自作主张,本官只能当他与此案有关。”
延尉大人并没有直接上门拿人,而是禀告了刘淮,还顺带一提杨怀瑾带走了一名案发时的嫌犯。
刘淮将一本奏折提起又放下,脸上因为胡鹏之死显得有些神伤,肃起一张脸厉道:“杨侍郎带走嫌犯有何用?朕命你即刻去问杨怀瑾拿人,一定要查出谋害朝廷命官的背后主谋!”
延尉一边低头弯腰,“下官领命。”一边后退着走出来。
自从回来以后,阿初和杨怀瑾各自心事重重刻意避而不见。
直到躲在房内的阿初被萧琉璃拉了出来透透气,就这么碰上了杨怀瑾坐在石凳上万千愁绪的样子,阿初没由来的心底紧张无措。
两人站的拱门内外就是一座园子,阿初已经转过头去了,还能感觉的到那道锐利的目光,从背后远远的射了过来。直逼的人身子一僵。
阿初想了想就要原路折回,却被萧琉璃一把拽住衣袖。萧琉璃虽然不明白里面的原委,可是她就是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冷淡疏离,故意伸了个懒腰高声说:“五姐走了,你们一道坐下来说说话吧。“
两人都在生气,分不清谁输谁赢。杨怀瑾气阿初的篓子越捅越大,总有一日兜不住的时刻,到时自己有没有能力保住呢?他对着阿初是毫无办法,又不能抓起来逼问或是关起来不让她出门。阿初的态度更让他有种像是把刀子刺进棉花中,有劲使不出来的挫败感。
空气中是难言的尴尬,杨怀瑾端着酒壶默默地喝着酒,垂着眼角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正当阿初想起身离开,杨怀瑾清冷的声音却响起来了:“你就不想解释吗?”
阿初努了努嘴没有出声,心中一叹,一脸的淡淡表情。
进退两难啊,她不能暴露身世,一旦承认就会掀起一场莫大风波害人害己。如果被人顺藤摸瓜,再抖出她还是西蜀七公主的身份,留在邺都的萧琉璃和萧湳之必死无疑。
“解释什么?”阿初索性反问他,“阿瑾你抓了殷楚叔想干什么?”
杨怀瑾将酒壶重重的搁在石案上,眉峰越冷,心中气急败坏道:“不抓他难不成抓你?”
不欢之言。其实阿初心中更想问的是:你又为何会那么巧出现在那呢?是早就对自己生疑暗中监视,还是已经投向了刘淮的阵营?
“公子,门外现下来了一批官兵,带头的说是都尉府来拿犯人。”杨府的家仆过来禀报。
杨怀瑾与阿初对视一会,阿初先移了目光,低三下四的说,“阿瑾,别把殷楚叔交出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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