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生辰还有两日

杨怀瑾如常的上朝下朝,仿佛已经忘了在中书阁看到的那些事情。

只是偶尔见着阿初明明近在咫尺,却目光深远的望着窗外发呆。他看着她的身影,不知阿初的心思飘到了何处。她在想什么?与自己无关。这念头一冒出来,他越想越觉得心惊,后背渐渐生出苍凉之意。他有些怕,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安排。只是这种命运,不知最后能不能承受的起。

阿初身子一动回了神,有所察觉的看向杨怀瑾,舒了笑容道:“若我问你在看什么,你不会要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肉麻话吧?”

杨怀瑾还在托着腮,舔着一张如玉俊脸靠了过来,手一揽紧紧抱住阿初,非要与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喂干什么!这太挤了,我会掉下去的。”“挤挤更暖和。”

劝说无果,身后那人抱得更紧了些。阿初无奈道:“阿瑾,我发现你有时真是幼稚的不行。”

杨怀瑾在外人看来是个清雅高贵的公子,淡若春风的笑容,举止也是方寸有度。也就是熟的人才知道,脾性恶劣,太难走进他的心,能得他关心的必是真朋友。

但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阿初,尽做的没皮没脸的事,旁人若见了,必然会说这货不是杨怀瑾。

“阿初,你亲爹爹是个怎样的人?你与我说说吧。”杨怀瑾将头紧贴在阿初的颈窝,语气带着些沉闷鼻音。

阿初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原想掰开他的手就松了开来。“我亲爹啊,长得可比你俊朗,是个心怀大义的书生。嗯,可惜死的早。”原本暗淡的眼神一瞬间又亮了起来,“我爹告诉我,他遇上我娘那回,我娘也是女扮男装。因为我娘家境富贵,管教又森严,难得出来逛个春楼,就被花魁砸中了,非要与她春风一度。我娘哪肯啊,赶巧抓住了我爹,硬是拉着他一块逃了出来。哈哈哈!好笑吧?”

阿初笑的眼泪花都蹦了出来,但是面色半点没有开心的神情。杨怀瑾有些心疼,温柔的替她擦掉眼泪,抹平了眉心的纠结,“你爹娘是天定良缘,我们也是。”

阿初侧过脸避开,笑的苦涩,又摇了摇头,“我娘心狠,说既然我爹不在了必不会再爱他。她有了新的夫婿,你不知道我那后爹对她可好了,有时我都觉得他傻。”

“阿初,你信我,你娘必是深爱你爹的。”杨怀瑾正了脸色坚定的看着阿初珀色眼眸,“越是深爱越是伤人,越难割舍越是嘴硬心软。”

阿初一怔,心中生出暖意。双手往杨怀瑾怀中钻,“手冷了,捂捂我。”

杨怀瑾嘴角扬起弧度,“嗯,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阿初眼藏恶作,拉长了音调,“相公公?”

杨怀瑾皱眉,一把掐了阿初的腰,“我这身躯去做公公合适吗?你葵水走了没有?不给你些教训你就不长记性。”

两人嬉嬉闹闹,杨怀瑾将阿初抱起去了床榻浓情蜜意。

胡鹏心事重重。沉寂已久的振威军突然闹出这么大事,阿初拿了密旨后也不见动作。不知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最近只要是他单独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盯梢,但他一回头又不见了任何踪影。那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人头攒动,分不清谁才是盯梢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妙啊。

胡鹏驻足,眼角望向地面与墙角接合处,有道越来越近的黑影在靠近,他心中一凛,加快步伐。

“哎胡尚书你走那么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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