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道:“如此,我也不占殿下和大哥便宜,你们加在一起能超过我的猎物,便算你们胜!”

君梵望向满月:“今日我们可要灭灭他这股傲气。”

“哈哈,臣觉着也是!”

细碎的雪沫于灰暗苍穹绵绵不尽的洒落,一行人马很快便穿行入园林。

入园不久,众人下马下车步行。

风媱只见各处遍植林木,挖池筑台,各形各色寒鸟野兽亦是来往不绝。

待形穿过一片白雪翠林,便是寒梅所在之地。满月早等不及,便道:“我们先去打猎,她们便一起游玩,至日中我们大家再在此地汇合!”

弦月四周打量一遍,道:“就座大亭内汇合,刚好不远处可烤肉吃!”

众人皆望去,纷纷道好。

侍从立即牵来马匹,又有十名侍从各呈来弓箭供他们挑选。除了弦月背上自有,满月选了一把灰黑纹大弓,君梵选了一把墨黑大弓,再背上满满一筒羽箭。

临上马前,风媱至君梵身前道:“此处山路陡峭,崇山峻岭,又是冰天雪地,注意安全。”

君梵颔首,顺手将她后面氅帽戴上,“若有不适,也别强行玩乐,待我回来。”

风媱笑着颔首,便让他去。

弦月只是一旁叮嘱大哥和三弟,心思却全在另一处的对话上,心中不禁极度恐慌,一时间倒觉寒气逼人。

望月摸摸兴儿的头,“两位姑娘便交给你了,可也别委屈了自己,左右都还有人。”

兴儿躬身笑道:“嗯,兴儿先预祝公子满载而归!”

三人上马,各自扬鞭,便见马儿载着三位英姿焕发的男儿飞踏入林。

风媱、弦月与兴儿踏雪寻梅过半,见几里寒梅不过虬枝光干,多是花苞,并未见花。

弦月道:“想来时日尚早,再过一月,也差不多了。”

风媱道:“苞蓄未发,也别有意趣,不过少些冰雪寒梅之美。月姐姐对林园熟悉,不如寻些其他有趣之地?”

弦月微微凝思道:“跟我来。”

弦月挈她们所去之地,乃是一地下存酒之所。

兴儿点上烛火,四周昏黄一片。

风媱问:“姐姐想喝酒?”

弦月道:“想跟你喝。”

地窖之中满是封存的酒瓮,酒香与泥土尘埃味充盈鼻间。

风媱拂手化来席案,与弦月相对而坐。

兴儿已经拿来酒具,摆上案来,弦月便将她支了出去。

弦月将酒分做六小壶,望她道:“每人三壶酒,谁先喝完谁赢。”

风媱笑道:“比赛喝酒?”

弦月神色泠然,“此酒名为忘忧,入口苦涩辛辣,回味却有无尽清香,后劲猛烈。比赛规则简单,谁先喝完便拍案,赢家可要求输家今日做一件事,你可敢?”

风媱拿起一壶酒朝她遥举,“有何不敢?”

弦月举壶,“开始!”

地室泥窖,灯火幢幢,酒香顷刻迸裂!

一红一碧两道倩影,扬首畅饮,饮酒如水,抛掉空壶,又饮第二壶。

弦月闭眸痛饮,两眼泪水流入发际。乌发长泻,散落满地。

“嘭!”又是同时的酒壶碎裂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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