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满道:“姑娘刚来,有所不知,这山上诡异得紧。早先年因贪图灵宝而上山的魔妖不知死了多少,加之一直没见到什么灵宝的影子,后来怕死惜命的都不敢去,有点聪明劲儿的更不会去。”

蕉浓问:“那依你高见,这山怎么倒的?”

芭满挠头发笑,“我虽不知,但过几天上面人一察不就知道了?你堵我话做什么?”

“哪里是堵话?就是见你长篇大论,有模有样的,请教罢了。你再说说呗,让姑娘也听个新鲜。”

芭满适才又道:“这都是老一辈当故事传下来的,我们年轻一辈所知也尽是他们口中的。这些年还息山无名于世,是因为这万年来大家对它失去了兴趣,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但在我们父母那一辈都还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并且怀着无名的敬畏呢。”

风媱道:“是个什么样的灵宝?”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和太古真神有关联的。太古时代,魔神皆是能开天辟地、又或毁天灭地之辈,他们留存的法器灵物如今不是天价便是被人当传家宝贝……力量也都是极大的。”

蕉浓道:“正是。我所知的,尘候君与魔君各有一柄的啸天赤灵剑算一个,天界之主的玉魂戈算一个。当年这两件法器对阵……”她叹了一声,“尘年旧事还是不议论的好,旁人听了容易起是非。”

风媱听来也觉新鲜,竟然全是自己不知道的,“你们两个比我懂得多多了,以后还得多和你们说说话长长见识才好。”

蕉浓与芭满笑着谦让一回,再说些闲话,方才各自回屋睡觉去。

辰时,风媱洗漱整容毕,蕉浓端来早饭,她正吃着,忽听得号角声起,鼓声震天。风媱正一头雾水之际,只听一旁服侍的蕉浓自语道:“这是宫城军队集结出发的信号,怎么会这时候响起来了……”

风媱指间著落了案,问她:“你确定是军队吗?”

蕉浓见她面色大变,又再仔细听一回,方才颔首。

风媱蓦然起身,倩影一晃,便没了踪影。

蕉浓起身大喊,“姑娘!?”

……

宫城东幽门宫墙楼上,由四人掌吹一个号角,列了二十个,一排巨鼓,也正相对,一起喧天震地地吹擂。

东幽门外偌大广场之中,密密麻麻的玄甲兵将持长戟,身跨战马,纵立横陈,井然有序。足有三千名。

为首处一名着玄银甲、猩披风的男子,威仪非凡,气势赫赫。只见他身跨披甲战马,右手持一柄长剑举高一挥,“出发!”正是寒尘。

千马千魔正待驰骋之间,一名碧衣雪氅的女子蓦然现身、拦路而立。寒尘急勒缰绳,身后亦紧随,但见马蹄空踏,一片嘶沸。

“你疯了!”寒尘怒喊过去,第一次面带厉色对她。

“去哪儿?”风媱朝他朗声问去。

寒尘夹了几下马肚,至她身畔伸手,“想知道答案,自己去!”

风媱握紧了双拳,直直望着他。

他邪邪笑道:“不敢去就走开,不管我们去哪儿,要去做什么,你一己之力想改变什么?”他大呵,“回去!”

风媱心中的气焰一点点熄灭——自己去了确实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她不能止住一刀一剑的挥舞,更不能止住一滴鲜血地流淌……

她一步一步后退,神色是那般无助而彷徨。一众铁骨铮铮的男儿见了不忍又焦急。不忍她的悲伤,却不知她伤的是什么?难不成是王上的思慕者?焦急的是他们要去救王上呀!

风媱往一旁退去,寒尘粲然一笑,飞马而去,将她一揽上马,高喊:“继续出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