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休息区坐了三个人,两个慈眉善目、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个相貌堂堂、喝茶看报的壮年男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哟呵!水爷,您这是清茶报纸二郎腿,闲聊旁观混光阴,悠哉悠哉悠悠哉啊!”
阿青进门就冲那男子调侃起来。
“滚犊砸!老子汗珠子摔八瓣儿的时候你咋不说!好不容易偷个浮生半刻闲吧,就被你小子逮住了?。。。”
水爷闻声就一语杀了回来,抬头间这才发现了新面孔,眼睛一亮,遂笑面疑道:
“诶,新同事?你们部门的?”
“废话!没见跟我们一道儿来的?我现在就跟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妹妹就是毛三,要友好不要欺生哦!”
“去你的!要说杀熟欺生,你油阿青可是专长啊!”
“我冤枉啊!六月飞霜啊!”
阿青叫起撞天屈,毛三被他说得小脸一热,两个阿姨应该是水爷的下手,或是清洁打杂的,有些腼腆,看着他们只是乐呵呵地笑,水爷人看着挺友好,还起身给毛三递了餐具。
毛三还没来及说谢谢,胖英和阿青就又阴阳怪气了:“哇哦、哇哦。。。人美就是不一样哦!小毛你被优待了!我来这儿都这么久了,还没亲眼见过咱们水爷为谁亲自递过餐盘呢。。。。。。”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水爷你不公平,看人下菜碟儿。。。。。。”
。。。。。。
胖英跟阿青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也不管毛三被他们打趣得多么不好意思,毛三羞臊得满脸通红,自觉脸都灼热到了耳朵根子,拿着耀眼夺目的白瓷盘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还是太“年轻”,很多场合都不能很好地应付。
“人家小姑娘新来的,照顾着点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嘛?看你们把我说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想!”
阿青跟胖英异口同声地道。
还是水爷有招儿,一句话让他们瞬间闭了嘴。
“那俩人今中午有来吗?”打饭间,胖英问。
应该是在问醋蓓蓓和茶默。
“斯多噶的信徒来了,分分钟就搞定了午餐,锥子美人没来。”水爷已放下报纸,移步拿着菜勺子站在了打菜处。
“斯多噶的信徒?”
毛三听后不由重复了一遍,阿青以为她没听懂,给她解释了一番。
回想起来,初见茶默的时候,他那种对外在事物的冷漠气质,又独来独往与人疏离。。。还真是有点斯多噶了。
其实,毛三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是斯多噶的信徒,时而,欲壑难填时而,什么都不再看重,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也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早已注定,只愿能守着一颗淡泊心,做个晴空一鹤,远离尘嚣,知足、平静地去追寻心灵的自由。。。。。。
“那独行侠还真是速度!吃饭、走路都跟比赛一样!醋大美女也是厉害,不吃饭也能活,成仙了!真想知道古人餐霞饮景能成仙,是不是真的。。。。。。”
胖英的脸上浮了一层羡慕的神色。
“你试试呗,不吃不喝,就餐霞饮景,保你早晚都会成仙的!”
“讨厌鬼!不说话会死啊你!”
胖英甩了个大白眼给阿青,目光快速扫过一众菜肴,好似没有瞅见自己的心头爱,转脸就对水爷小有抱怨地嚷嚷道:
“水爷,今儿没有子龙脱袍啊?”
子龙脱袍,说白了,就是去皮剔骨的熘炒黄鳝丝,由于黄鳝形状如蛇,对于向来谈蛇色变的毛三而言,这道菜她是敬而远之的。
“咋个没有啊?眼睛呢?夏令之补,黄鳝为首赛人参,能没有黄鳝吗?”说着就伸出手中的长柄勺子给她打了一勺。
见有黄鳝吃,胖英一下乐得像个孩子,不顾形象忙不迭地往口中塞了一大口。
“嗯,好吃好吃好吃!秋天要到了,冬天也就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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