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我小臂好端端的,没受伤!你小子不会是间歇性地脑子出。。。”
壮汉边说边放下自己的衣袖,只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像忽然失忆,以一种警惕又异样的眼神注视着他,是昨天那种刺人有穿透力的眼神,那样子就仿佛他高大国是陡然从天而降,骤地出现在他身旁的一样!
高大国愣在原地,一时哑口无言,壮汉的小臂分明受了伤,血痂混杂的怪植汁液的碧蓝色,他不会看错!
要说怪植的汁液所散发的异香具有迷幻性,影响了他的视觉和中枢神经系统,使他陷入了虚幻和疯癫不能自控,那壮汉岂不是比他更严重?汁液都已经渗入他的皮肉了。
怪植的汁液有异香,但从早上一睁眼,不管是腐烂的恶臭还是异香,他一点都没有闻到。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你是老鲍的人?”
壮汉变得转眼不认人,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高大国彻底糊涂了!
不过,壮汉说他有同伴,只是都死了,现又提到老鲍,听他口气,所言的老鲍,有没有可能已被他杀了?然后精神失常?
毕竟,在这种“自由之地”,杀人灭口的事并不鲜见,但杀人过后的极大心里负担,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我不认识什么老鲍,。。。”
“不认识?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相信地打断了高大国的话。
老鲍一路上都在留标记,还总时不时地拿着望远镜看身后远处已走过的路,就好像在等什么人。
问他看什么,他只笑眯眯地说,没必要匆匆忙忙地一味往前走,多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远处的风景不一定美,只不过就因为在远处,就有了诱惑到达过的地方是过往,过往留不住,但他流连过往!
老鲍的话,别有深意。
他当时没有完全解读老鲍话里的意思,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引用了汪国真的一句话。
“凡是到过了的地方,都属于昨天,哪怕那山再青,那水再秀,那风在温柔。
太深的流连是一种羁绊,绊住的不仅是双脚,还有未来!”
后半句,他其实是对自己说的,他对老鲍还下不了手,也疑心老鲍动了他一样的心思,甚至此行还另有安排。
“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
他是看到另一面岩壁上的“卍”字符号才下来的,难道对方也是?高大国不答反问。
“真不认识老鲍?”
壮汉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就垂下眼皮,自言自语了一句:
“也是,也许是我多虑了,他那样自信、自负、自大的人,想干掉我,应该也不会劳烦别人,。。。反正,现如今他们都死了,真是痛快!死得好!”
壮汉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有痛恨,但更多的却像是解脱。
高大国猜测,他很有可能是一场三角恋中失利的一方,只是也许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一点。
杀人犯法的事,他也见过不少,就算壮汉是个身负命案的人,他也不怕,生平非爱管闲事之人,既然话题聊到这儿了,他也就不妨多了解一些。
“你杀了他们?”
闻声,壮汉阴测测地转过脸,怪眼瞅了他一会儿,竟是面目表情很夸张地笑了,像个十足的疯子!
笑着、笑着吧,自个儿就又面部扭曲地低声痛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开始说出了他这一路的故事。
原来,壮汉此行无人区,一共三个人,一个是自己深爱多年的女友,小欢一个就是老鲍,他的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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