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惊弓之鸟也罢,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一定要接触。

“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我们再去她们。”刘芒低沉道:“晚上我们出去逛逛,镇上的夜景也是挺美的。”

一个礼拜前,刘芒送鲁慧一家人回来,晚上出去逛过,知道镇上的夜景还算可以,几乎跟市区一样,路边会摆起烧烤摊。

摆上几个桌子还有凳子,镇上的村民,就会聚集在烧烤摊前吃东西,聊人生。

说起来,小逗比还真的没有欣赏过镇上的夜景。

“晚上别出去了。”

鲁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似乎听到了刘芒跟小逗比的对话,朝着大厅走进去:“打从张云霞去世后,尸体没有下葬,一直摆在自家一楼商铺,晚上也开着门,灵堂亮着,燃烧着白灯笼,白蜡烛看起来格外渗人。”

一到晚上,镇上很多商铺都关门了,就张天强家的商铺,还点燃着灵堂……

镇上的市集的热闹繁华阶段,也就那么大,碰巧张天强家就在镇上市集最繁华的地段。

一天到晚,灵堂都亮着,往常夜晚出来摆摊做烧烤的老板,哪里还敢出来。

就算烧烤摊老板敢出来,镇上的村民,也不敢出来了。

一看到张云霞的灵堂,还有冰冻着她尸体的冰柜,还有遗照,还不得被吓得半死,直接魂飞魄散。

特别是,今天就是头七了。

乡下人迷信,对生死极为避讳,特别是有人死了,尸体还不下葬,谁敢在死者边上百米之内摆摊。

太晦气了。

不仅是商铺感到晦气,就连去买东西的村民,也觉得衰。

刘芒出自于农村,爷爷就是老法师出身,对于村人惧怕生死的事情,极为了解。

“这样说来,我们更要去了。”

别人怕的事情,刘芒不一定怕,因为他知道晦不晦气,就看个人怎么看。

人之一生,从生下来,就要面对死亡。

所以怕,无事于补。

“啊!”

鲁父顿时被刘芒这话给吓了一跳:“小刘,你这是要做什么!今天可是头七。”

人一遇到生死的事情,就特别显的很茫然愚昧。

鲁父也不例外。

“叔叔,你爷爷就是老法师,给死人做法事,超度做了一辈子,你觉得,我会惧怕死人吗?”

小的时候,爷爷就有意向想要把他培养成继承人。

可惜了,刘芒对于村里老法师这个行业不感兴趣,但是不代表他对于这个“白饭”这个行业,不了解。

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什么忌讳不忌讳。

不然,殡仪馆给死人化妆的入殓师,还不得倒霉要死,连家人都被克死。

还有那些,但凡牵扯到复杂案情的命案,动辄就要给尸体做尸检,如果倒霉晦气,法医早就被倒霉死了。

谁还会从事这个行业。

“人跟动物其实没多大区别,死了就是死了,不会闹鬼之类的,你以为摆在灵堂不下葬,就会吓死人吗?”

“不会,大家只会觉得你很可怜。”

过去了那么多天,按照人之常情,人死了应该入土为安,可张云霞却被自己的父亲,因为要争夺孙子的抚养权,所以才迟迟不下葬。

目的就是利用张云霞的尸体,来对抗姚谨,从而引起世人的警觉,让世人为他说话。

可是,张天强却不知道,他这样做不但博不得世人的同情,反而引起了厌恶。

“可是……”

刘芒的爷爷,鲁父也自然知晓。

过年的时候,就在刘芒家里,曾跟刘芒的爷爷,聊过给死人做法事的事情。

其实得知刘芒的爷爷,主要在老家,给十里八乡的村民做法事时,他也是懵逼了,无法现象,刘芒会有这样一个爷爷。

“没什么可是的。”

刘芒轻轻摇头:“张天强如果迟迟不把张云霞下葬,这样放在家里的灵堂上,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引起镇上村民的集体反感,到时候闹到相关部门哪里去,肯定会下发强制手段,让张天强把尸体安葬。”

这里是镇上,摆着一具尸体在家里的灵堂,哪怕被冰柜冻着,可是……

有伤风化,影响恶劣。

“罢了,你自己小心点。”

劝不住刘芒,鲁父也不想再多说:“晚上的时候,张云霞的母亲,可能会在灵堂前哭泣,你可别吓到了。”

“哭就哭吧!”

不知为何,刘芒听到这话,却没有生出半点同情心。

按理说,死了女儿,母亲在灵堂的遗体前哭泣,听之应该令人同情痛心才是,可到了张云霞这里,他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吃了晚饭,由于现在刚入春,还是初春,天气还是偏冷的,天黑得也早,刘芒跟小逗比出门时,天空乌黑一片。

像远方市集方向眺望,只能看到一栋栋楼亮起了灯光,在黑夜中,显得有些人气。

打着电筒,刘芒跟小逗比就径直步行往市集方向走去。

上次刘芒来这里时,晚上还是热闹闹得,可现在……

镇上市集最繁华的地段,冷清如山村野地,一点人气也没有,连个烧烤摊都看不到。

不过距离张天强家,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些餐馆跟烧烤摊,却亮着灯营业着。

只是最繁华的地段,因为张云霞去世的原因,彻底冷清了。

凄凉的哭泣声,从灵堂内传出来,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刘芒跟小逗比从远处走出来,闻听此声,眉头渐渐竖起来。

这哭声,也太凄凉与渗人了,不说吓到要出来逛夜市的人,就是他左右两边的邻居,估摸着都会被吓得半死。

小逗比也被哭声吓得鸡皮疙瘩,混身起了一层冷汗:“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太吓人了,就好像是晚上路过一座新坟似的,心里七上八下。”

这种害怕的感觉,刘芒小的时候也有过。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小时候见过爷爷做法事,对于这种缅怀亲人去世的伤感画面,哪怕哭的很凄凉,他心里其实一点惧意也没有。

再次走到灵堂前,刘芒发现张天强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老妇女,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哭泣。

哭声很凄惨,令人听了心碎而鸡皮疙瘩。

“阿姨,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刘芒站在老妇女面前,心里不禁叹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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