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揭露我的秘密我并不是以自然的方式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那个人说的,正是自己成功的秘密。

他是第一个由受精卵时期,就已经接受了人为基因控制的新型人类。

比常人更有力的身体能获得更多知识的头脑,都是在他出生前便被赋予的他是个超凡的人类。

那个将自己改造至此的人曾经说:“我们人类还有许多未知的潜能。要是能将它发挥到极限,我们应该可以开拓出无限宽广的前程”

随后,他便将那项创造出自己的基因控制技术与相关数据,公布到全世界的网络上。

他曾经还说过:“要做旧人类与新生人的调停人类和大陆之间的调和者我希望今后能有后继者出现,继续这项使命”

这不仅是他的,也是迟明朗的心愿。

他留下的这段讯息,简直令整个大陆为之翻覆。人们的意见分为两个方向,一是将它视为禁忌的果实,一是品尝它。

他所公布的数据立刻传遍整个世界,也同时掀起极大的涟漪。

尽管没有一个国家正式认可基因改造的合法性,但偷偷让孩子接受基因手术的父母却是源源不绝。

随着这些新生代的成,他们与其它孩子之间渐渐出现明显的差异。之后,这些人被称为新生人,成了新型人类的迈出的第一步。

当他们开始在各方面拥有出类拔萃的表现之际,世界再次遭遇新的冲击,“科夫斯基”探查船从达五年的波耶海之旅回来了。

这艘船从海的另一边带回了一块巨石。

“鲲鲸”,俗称“鲸鱼石”来自未知海域,证明大陆以外有生命存在的证据。

世界一如五年前那般争论不,演变得更剧烈:有人把基因改造之父说成一个卖艺的也有人为之狂热怀疑甚至称神然而,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似的,确实有更高的人藉此追求更高的境界。不多时,基因改造获得举世认可,甚而引发一股堪称为狂热的风潮显然都为了这一块石头,扰动人类的心。

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我们的前程,将无限宽广更远更宽广还要更远望向更高的境界更前瞻的视野

为了能亲眼目睹那石中生物所在的遥远彼岸,为了航越波耶之海的那一天

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人们,展现出优于旧有人类的恶劣生活环境适应力,而为了进一步研究“鲲鲸”,便移到环境不断恶劣的东大陆上生活也就是现在的“古奥利”前身上居住。他们的的确确成为最接近科学神话的新种人。

然而被这波浪潮淘汰的人们嫉妒起这些高高在上的同胞,憎恨自己达不到的那番境界。不管怎么努力,甚至变造自己的肉体,但仅凭后天获得的特质,仍是远远不及新生人。他们当不成新生人这却是早在出生前就已经既定的事实。

欠缺的嫉恨那些拥有的,人类太善于贬低与自己不同的事物。这些人的憎恨势必集中在某个人身上。

那个人被一名普通人暗杀。暗杀者是个早已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航越波耶之海机会的少年。而后,他创建了“反基因改造同盟”。于是,他的绝望就汇聚在一个人称“第一个新生人”可说是新生人的象征般的人物身上。

那个人的死,或许可说一切争端的前兆。

大陆各地开始出现越演越烈的新生人迫害行为当新生人们移往东大陆的脚步加快之后,分居两处的意识落差更形扩大。拥有东大陆的理事国“古奥利”不仅独占海洋资源带来的财富,也拉大了与其它国家之间的差距。当“古奥利”要求独立甚至不惜与亚布理事国一战时,支持“古奥利”的就是那些没拥有实权的非理事国组织。

新生人们要求引渡杀害那个人的凶手,但亚斯丁方面一味推辞的态度,以及以心神耗弱为由判该名少年无罪,其实都可说是暗示着日后的双边关系。理事国的蛮横令“古奥利”不断反抗,双边的谈判又多次以决裂告终在这样不断反复的情形下,使得紧张情势日益攀升。受到理事国的军武禁令限制,“古奥利”于是暗中成立秘密机械部队里欧军团一事,也是导因于目前台面上的大趋势。

旧人类与新生人两者纷争的画面,就从这个被称为“基因改造之父”的男子死亡那一刻起,揭开了序幕。

“单于瑾!你想干什么?”

猛然惊醒的迟明朗大叫起来。他发现了机甲正被“寂灭”的肢爪锁住,动弹不得,而他们好像在往古奥利军舰所在方向飞去。

“带你去萨里斯号。”

单于瑾只是简短响应。

“不要!我才不要去古奥利的军舰!”

“你给我识相点!”

单于瑾的吼声中充满气势,硬生生地压下了迟明朗的反论。扩音机中传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苦涩。

“跟我走吧,明朗。否则我就得对你开火了啊!”

“于瑾”

“我的母亲也死于流泪之节。我我再也不想”

听见这句话,迟明朗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二人都没再开口,直到抵达了“萨里斯”,这艘犹如巨兽般大的舰甲板上。

迟明朗将视线转向映射着外状的屏幕,一瞬间皱起眉头苦涩的低语。

“又是古奥利吗”

古奥利的军舰人好多。迟明朗不觉在心里暗叹,起飞和降落间接不断的战争机械,里欧圆碟幽浮飞行要塞不计其数,无数准备人员来往匆匆,到处都是发动机的引擎声。两架伸缩扶梯分别升到迟明朗和“寂灭”驾驶舱平高的位置。

“你也下来。”

单于瑾冷声。明朗犹豫了会,既然都来到这个地步,就这个状况而言,不下机也是不行了。没错,自己被俘虏了。

“咔!”舱门打开,迟明朗慢吞吞的出去,站到了伸缩扶梯上面。

他隐约感觉到几个从下方投来的目光。

“这就是那架血脉的驾驶员吗?”

“他好年轻”

“战争还真是残酷呀,现在都把年轻人推上战场了吗。”

“”

一番议论声。迟明朗将目光转到身旁的伸缩站板。那袭作战紫衣,他还没有脱下头盔,但在阳光的映照下,依旧看得清他的侧脸。

这个一直跟自己作战的人,那架深蓝色“寂灭血脉”的驾驶员,他始终没有转过来看迟明朗一眼,只是乘坐扶梯下去了。

“单于瑾”

无意识地,迟明朗脱口说出了这个名字。他感觉到这个自己曾经相识的挚友变了,两人的关系,更像是陌生人。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是战争吗?冷酷无情的战场。水火不容的两方势力。

迟明朗也乘搭扶梯下去,登落在甲板。可是,他马上就被两名士兵模样的人员用黑布蒙上了双眼。亚斯丁俘虏的专属待遇。

一路上,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谈,紧伴在耳边的是军靴的落地抬起,整齐划一的提踏声令明朗打了个寒颤,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古奥利海军,纪律好得让人惊讶。

迟明朗感觉到身边有个特别熟悉的气息,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他。毕竟曾经一起相处了十年的朋友。幼年单于瑾的身影如今再次出现在迟明朗的脑海里。那双眸子的颜色,只不过那是他曾经的最爱。由此想来,现在他那张乖巧的面容想必也随着成多了几分锐气吧,变得更加稳重而流露着聪明的气质?

走了一大段路程之后,他们揭下迟明朗的黑布。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让迟明朗觉得这仿佛是一个被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他们在舰底造了相当规模的牢房。

“进去!”

迟明朗被他们推了进去,之后利索的在门锁上设置了密码。

“嘀!啪!”

两下电子音过去,门锁变得像利爪似的死抓住铁栏。这是古奥利的新型囚锁,任何企图逃出去的囚犯碰到铁栏就会被它电击。迟明朗没指望能逃狱。

守卫兵离开后,他静呆在这里,双手抱腿。一层之隔,顶层明媚,牢里腐霉,真是鲜明讽刺。

“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个少女声叫迟明朗。他缓缓抬起头,可是四周没有人哇?是自己出现幻听吗?但是又不像啊。迟明朗有些摸不清头脑。

“喂!听到回个话呀。”

她的声音仿佛变得比刚才暴躁,或说是一种不耐烦。

“谁。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的右边!大哥。”

这也难怪他,迟明朗的牢房右侧就是一堵合金钢墙,它们能大幅降低声波的强度。迟明朗也不太懂古奥利的人为什么会选中这种材质的钢板建造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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