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扭动了下,他还是镇定了心神,感觉这时候先开口有一点不好。
苏折看了秦余一眼,瞧他不发一言,转头又望了李善长,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李善长觉得奇怪,笑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不妥吗?”
苏折感觉是该把实际情况吐露出来,“各位可能不知道,小女在三年前去过江南的宁州一趟,和那里的一个穷书生交情匪浅,所以回来后,我给她寻了好几门亲事,都说不满意,要不是她娘从我女儿贴身丫鬟那得知,恐怕至今我们都被瞒在鼓里。”
秦余此刻正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口里灌,待听见苏折的话,一口的酒差点喷出来。
苏折奇怪地看了秦余一眼,而后继续道:“所以,我这一关容易过,但我女儿那,就难了。”
李善长冷笑道:“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那个书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算他貌似潘安,可难道我们的状元郎还比不过他吗?依老夫看,状元郎也是一表人才,和你家闺女非常般配啊。状元郎,你表一下态啊,如果老苏的闺女不喜欢你,那老夫可没折了。”
李善长一副自己要当月老的模样,这令秦余感觉有些好笑。
秦余被问了出来,只好无奈道:“苏将军的盛情,下官心领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将军,你便有把苏小姐许配给在下的想法,在下早就仰慕安州二美的绝世容颜,可下官当心,苏小姐那边不同意啊。有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下官更愿意的是水到渠成。”
李善长开始拍手,暗赞道:“好一个状元郎,好一张巧嘴啊。”
“国公爷,你也听到了,状元郎他并没有异议,一切就看令千金怎么说了,依老夫看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不管什么,都要以孝为首,老夫相信只要国公能说服令爱,说不定她和状元郎的婚事便能成了。听说令爱回安州后,基本足不出户,说不定早将那远在宁州的穷书生给忘了,而我们的状元又如此出色,只要令爱一见,说不定就喜欢上呢。”
李善长坚定地要做这个月下老人。
苏折只好无奈地点头道:“那好,我就给他们安排一个时间,诶,对了,记得状元郎,你老家也是宁州的吧?不知可曾听闻那书生的名字?问了那小陶,可这丫头死活不告诉那人的名字,只是知道他在宁州的鹿山学院读过书。”
苏折隐去那穷书生和苏娴一起同过房的事情,他怕因为这而导致秦余感到没面子。
秦余没料到苏折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半会儿后,只好答道:“鹿山学院,下官也曾在那读过,不过时间不长,怕是没见过那个人。”
苏折点了点头,担心秦余起疑,于是道:“我不过是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怕的是贤侄你以后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害了我家闺女。”
苏折此刻以贤侄称呼秦余,可见对他的喜爱。
秦余抬手道:“苏呃,苏伯伯放心,若能求娶令爱,其他事情,侄儿既往不咎,何况男欢女爱本是人伦,侄儿只要一心一意对令爱好,又怎么会去想其他乌七糟的事情。”
“如此,甚好。”
苏折摸了摸胡须,发现眼前的年轻人越看越顺眼了,如果把女儿嫁给他,那以后不就多了一条臂膀,而且状元郎不论从文采,还是品德上,都是属于一等一的,跟自己女儿正好相配,而且他还听闻状元郎的正妻不过是个商人之女,虽然仗着燕王和太子的喜爱,可说什么也不可能骑到自己女儿头上的。
“太好了,老夫高兴啊,秦小兄弟,以后又可以喝到你的喜酒了。”
李善长摸着发白的胡须,他很高兴,今天竟说成了一段姻缘,以后回京城,面对那些老伙伴的时候,又有吹牛比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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