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中,一干将士把目光齐齐对准了秦余。
秦余站起身,对众人道:“其实这也很好猜,孛尔只斤他们远道而来,必须要带足够的粮食,虽说他们嗜吃牛羊,但那牛羊也需要粮草,前些天,下官往北方观测的时候,发现一处地方,鸟雀们纷纷往那飞去,我想十有,那里就是他们屯粮草的地方。”
秦余所知道的,不过是从嘤嘤球那获得,而嘤嘤球传来的孛尔只斤部落粮草囤积地里掉满了粮食,鸟雀们争先去食,秦余凭借这一点,才敢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徐达和蓝玉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一个人的观察力,竟比他们还细微。
苏折更是笑着点头道:“是极是极,前些日子,老夫去救金将军的时候,便发现那个地方了,只是一时没注意,今天被状元郎一语提醒,真是惭愧。”
李将军拍着桌子道:“好嘛,烧了他们的粮草,那他们想不退军都难了,主动权现在掌握在我们手里。徐达,蓝玉,某命令你们,今夜点起人马,口中衔枚,去将孛尔只斤人的粮草给老子烧了!”
徐达蓝玉同时站起身答道:“是!”
紧接着,秦余打算一鼓作气,不由道:“一旦我们烧了粮食,那铁木真的儿子又在我们手里,所以他不敢孤注一掷,极有可能往北逃去,大家便可在此之前,往北面设下埋伏,如果能成,说不定真能擒住他呢。”
苏折听后,摇着手指大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机灵鬼。”
秦余却道:“不过,铁木真军令严明,在下一怕囤积粮草处的孛尔只斤人骁勇,难以力敌,所以诸位要点的人马必须是军中最强悍的。二怕,铁木真逃走的时候,早就做好对付追兵的办法。所以诸位要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苏折点了点头,发现事情还是不那么好做。
李善长却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烧粮草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们带来的七万大军中,比悍勇不逊于孛尔只斤的大有人在,而秦老弟的第二怕,确实要担心了。”
秦余不知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道:“我们不如学习三国时,贾诩败曹孟德的办法,第一次堵截,他必定有所准备,而第二次的时候,肯定有所松懈,所以”
在场的将军,都是久战的老将,秦余的话,他们一点就通。
一场战前的军事会议,非常圆满的结束。
秦余不过动动嘴皮子,看着一队队的大军先后出发后,自己便回苏府去了。
等到三更时分,苏府的大管家敲着秦余的房门,“状元郎,状元郎,西北那边火光四起,老爷说我们可以行动了。”
秦余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一醒来,立马站起身道:“好的,我来了。”
今晚,他虽然没有参加任何危险的行动,可苏折他们仍然给他派了一个恶心人的任务。
那就是在铁木真追到城门下的时候,将他的儿子拉出来。
将别人吃的粮草都烧光了,对方不来找你拼命,算是看得起你。
所以,白天的那场军事会议,还提出一点担心,就是如何让烧火的勇士们安全回城。
“大周的狗官们,杀了我啊,杀了我。”
“那个人,你的良心坏透了。”
“有种绑我,有种跟我单挑啊。”
秦余站在城头的时候,苏折已经命人将木赤从牢房里抬来了。
木赤被绑在木架子上,这些天下来,整个人瘦了很多,可脾气却一点都没有下降的意思,嘴里仍然骂着秦余,骂着安州的大将军苏折。
当然,他骂得最狠的还是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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