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尘不会因为张玉轩是孟阳等人的同人就对其有多偏见。

一样米养百样人。

点香阁尚有如紫兰姑娘那般真挚的女子,堂堂名门大派怎会没有翩翩君子呢?

两个年轻人,在这山巅林间,竟然互生一丝惺惺相惜之情,不可谓不是一场缘分。

张玉轩爽朗大笑,抱拳道:“在下此番尚有要事,便先行告辞。他日再见,我必要与魏兄你把酒言欢。”

“我期待那一天能够早早到来。”魏尘大笑回道。

武当众人走了,因为他们确实有着要事去办。

而魏尘还在林间,因为他还有柴要劈。

魏尘将两根木桩竖立摆好,这次他没有急着挥刀。

刚才与孟阳的比斗之中,魏尘对于左手持刀有了一丝感悟。

此时他正在用心地体味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感。

魏尘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双手之上,静静地调整着呼吸。

他的刀突然动了。

两柄柴刀在他的手中显得玄妙异常。

快到太快了,直至刀身触到地面,木桩才砰然分开。

慢刀太慢了,木桩在慢刀的压迫下,缓缓嵌入松软的地面半寸,不负所望地一分为二了。

魏尘终于算是成功了——按照师傅的要求劈柴成功。

魏尘嘴角不由露出一缕笑意。

那份笑,是对于新鲜事物尝试成功的开怀,是对挑战自我成功的喜悦。

魏尘紧紧握了握左手的柴刀,这一刻他觉得左手使刀已然不再那么生疏了。

凡事有一就会有二,成功同样不例外。

十数根木桩被魏尘接二连三的劈成柴火。

忙完这些的魏尘也不好受,他并非身体疲惫,而是精神倦乏。

就像刚结束异常殊死搏斗般疲顿。

他将柴刀扔到一旁,坐到松软的土地上。

柴既然已经砍完,接下来便是美美地享用美酒。

他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上山还带了坛美酒。

唯一可惜的便是山路难登,酒洒了一半。

看来下回得弄个酒葫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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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宣将武当众人领向华南殿,因为华三归早已在殿前等候了。

“华长老,多年未见,近日可好啊?”张寒生笑着问候道。

“寒生兄,昔日武当一别,已有数年,你我皆是又老了几岁啊。”华山归笑道。

“华前辈健硕之年,何来老态?”张玉轩上前拜道。

“多年未见,玉轩贤侄已经有了你爹的三分风采啊。”华三归点头赞道。

“华前辈谬赞了。”张玉轩谦逊到。

“哈哈,来,都别站于殿外,请进。”华三归领着众人进殿入座。

华南殿内宽敞异常,虽无方台宝座,却有围屏金柱。

每根金柱之上,都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冲向天际。

墙壁之上,刻画有川河高峰,仙人舞剑。

几柱檀香立于香炉。

红木椅旁的案几之上早已摆放了糕点茶水。

寒暄既已结束,接下来说的便是正事了。

张玉轩捧起一杯茶水,不时朝着殿口望去,他多希望那个朝思暮想的倩影能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显得有些紧张,那捧着杯子的手攥得很紧。

此时由不得他不紧张,因为众人即将商议的事情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华长老,今日我前来,便是为我侄儿提亲的。”张寒生开口道。

“嗯。”华三归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众人是来提亲的,他更知道张寒生此话不过是为了引出话题而已。

然而点着头的华三归并不想给张寒生延伸话题的机会。

“寒生兄啊,不瞒你说,我那女徒弟心性尚不成熟,偏要辜负你等美意。”华三归叹了口气,充满歉意地开口。

张寒生将端到嘴边的茶放下,眉头轻皱道:“什么意思?”

“唉,我那女徒弟天性散满,尚不愿嫁人,诸位此番怕是要空跑一趟了。”华三归无奈道。

张玉轩紧攥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洒落到了洁白的衣袍之上。

他猛然站起身来,道:“华前辈,敢问这是小鸳的意思吗?”

“是。”华三归望着张玉轩那略显落寞的眼眸,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晚辈可否见她一面?”张玉轩面露期许地问道。

华三归沉重地摇了摇头:“她知你对她情深义重,此番拒绝于你,她心中有愧,早已向我言明,相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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