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

韩信今天心情非常不错,那朱家的大公子不但把上次欠的一百两黄金送到他手上,还多给了他一百两金子,听说是今日的登层楼还需要他韩大青皮出面帮忙。在得知上次那个不知深浅的厨子没了之后,韩信便彻底放下心来,这笔买卖做的实在太轻松了。

此时,他正带着手下一众地痞挨家挨户的收“月钱”,每月每家一两银子。江陵生意人众多,除了在江陵商会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外,多数商贩还是愿意卖给他韩大青皮一个面子的,毕竟一两银子说多也不算多,但要是不缴,一来店内有客滋事没人制止难免损坏桌椅,二来韩信也不是省油的灯,叫一群小无赖整天蹲在商铺门口屙屎撒尿也着实晦气,得不偿失。所以江陵将近五百家商铺的上缴的月钱正是韩信这种大流氓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苏伯是一家豆腐铺的掌柜,说是掌柜,其实像他这种小商贩根本没有余钱雇人,店里只有他和老伴两人经营维持。好在手艺精巧,斤两实在,客人稳定,一个月的收入除去交给“韩阎王”的月钱和官府的税钱外也勉强够一家人生活。当然,所谓生意,就是要时刻准备好面对生活给予的意外,月月挣扎在生存的边缘,难免有凑不够钱的时候。韩信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官府就更不敢有所拖欠,于是,苏伯经常问赌坊借点小钱先把漏洞补上。可是前两天偏偏没有管住自己的贪念玩了两把,不但输光了那点可怜的积蓄不说还倒欠了赌坊十两银子,这个月的月钱是铁定交不上了。

十两银子,说多真的不多,搁梦仙坊那种销金窟里,也就是个打赏钱。可是十两放在苏伯身上,几乎是他们一家三口一年的口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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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掌柜,给我来碗冰镇甜豆腐,这大热的天刚好在你店里歇歇脚。”韩信袒胸露乳扛着他的狼牙棒大摇大摆走进苏伯的店里。

人的名树的影,其他食客刻意往远处挪了挪脚,谁都不愿意和这种无赖走的太近,生怕惹祸上身。“噫?怎么不见那被称为‘豆腐西施’的小娘皮?”韩信皱了皱眉头。

“回韩韩韩爷的话,苏允她她去登登登层楼看热闹去了。”苏伯天生短舌,说起话来有些结巴。

“他娘的,真扫本大爷的兴致。”韩信端起甜豆腐碗一饮而尽。“苏掌柜,那我就不久坐了,把月钱一缴吧。”

“韩韩韩爷,实在是对对对不住,能不能宽宽限几日,这个月的生生生意实在是不不不好做。”苏伯弯下腰满脸皱纹堆叠在一起颤颤巍巍求道。

韩信眉毛一挑,露出一口黄牙冷笑:“苏老头儿,是生意不好,还是赌运不好啊?我可是听说你在赌坊里一掷千金,何等豪爽啊?”

苏伯心中一颤,不敢言语。

“苏老头儿,不是我难为你,这规矩定了就不能坏。宽限了你一次,其他的小商贩也会给我卖惨求饶,人人如此,那我韩信手下这帮兄弟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韩信见苏伯不说话,眼睛一打转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非要逼你。你看,苏允这姑娘也到了女大当婚的年纪,别看我韩信虽然外表风流,但其实我对咱们苏允也是一往情深啊。只要你愿意把她嫁给我,我保证你老两口下半生吃香的喝辣的,那月钱和赌债还不就是我韩信动动嘴的事情。”

苏伯和媳妇二人听了这话,连连摇头道:“韩韩爷,这万万不不不不可啊!苏允那孩子怎么配配配得上韩爷呢?况且苏苏苏允那孩子生性刁蛮,怕是没福气进韩爷的家家家门啊。”

苏伯哪里知道,那赌坊的老板和韩信是勾结好的,下了套等他上钩。韩信早就想把苏允当做禁肏,只是碍于不敢坏了自己在商贩中威信才迟迟未动手。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韩信怒目一瞪,将狼牙棒往桌上狠狠一砸,大声喝道:“我看你二人今天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指了条明路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韩韩韩…..”苏伯话还没说出口,韩信一把将他扯过来。“结结巴巴的,真让人聒噪!我来帮你!”只见韩信用两份粗壮的手指撬开苏伯的嘴,径直将苏伯的舌头拽出来,一用力便活生生拉断了。

苏伯满嘴是血趴在地上痛苦的蠕动着,他老伴顾不得韩信手中的狼牙棒,护在苏伯身上哭喊着:“韩爷韩爷,求您放我们家三口一条生路吧!韩爷,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求您了!”

韩信裂开大嘴一脸淫秽:“呦,怪不得能生出苏允那么标致的崽儿。原来仔细一瞧苏大娘也是风韵犹存啊,要不把你卖到那私窑去还债?我可是听说很多马夫走卒都好您这一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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