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县,赵唐边境的山林间,几十具穿着兵甲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天气已经转暖,尸体也不再会是血液冰冻的场景,而是渐渐地发臭。臭味没入了林间的风,慢慢地飘向远方,直到尸体烂的已经分辨不清,风里的臭味也越来越重,引起了附近樵夫的好奇,三三两两向这里靠拢。

“这是...”,一个樵夫一边拨开林间的植株,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瞪的老大:“这些兵是...”

“这是我们国家的士兵...”,另一个樵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来到了身边,显然他知道的更多一些,他上前蹲下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有些唏嘘地说:“这应该是凤家戍边的军队...”

“戍边...”,边上的一人有些好奇地说:“戍边的士兵怎么会在这里?”

“戍边...不好!”,蹲下的樵夫猛然惊醒,一拍脑袋,有些焦急地催促着:“赶紧和我下山,有大事了...”

......

经过几日的军旅生活,东找一个闲聊,西拉一个唠嗑,陈云总算摸清楚了这里军队编制的大概。这里的士兵最基本的组成是七人一伍,由伍长带头;三伍组成一队,有队正和队副两人来管理;若干队为一个团,数量并没有约定,主要还是看统帅的校尉能力了;至于多少团合成一个军,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惜的是,陈云所在的并不算是真正的凤家军,而是戍边的杂军,只是此刻两军正好都受凤青梦辖制,想来也是,这么容易就进去,也不可能是凤青梦傲的不可一世的凤家军了。看着营帐前懒懒散散的几人,他的嘴角翘起,这是一群有意思的兵,正中央最壮实的那个,就是他们的伍长杆子了,是刀盾手,此刻正满脸兴奋地说着什么;还有一个刀盾手装备的,是边上那个木头疙瘩,叫做石头,一脸正经地看着杆子,活生生把笑话听成了军事会议一样的表情;杆子正面对着的两个汉子要稍微小个子一些,不过也算得上中等了,两兄弟一个叫做大成,一个叫做二成,两人把长枪放在自己盘着的腿上,他们,最喜欢听伍长杆子讲的笑话了,时不时前俯后仰,嘴也从来没有合拢过;另外还有两个,一个叫做红良,一个叫做齐飞,他们选了两个角落,蜷缩在地上,眯着眼,要不是没有呼噜声,一定会认为他们此刻是睡着了。

看完一圈儿,再看看自己的装备,一副弓箭手的装束,不免想到了最初的时候,自己选的这个位置,杆子尴尬地笑了笑,说的确需要一个这么个角色,石头附和着点了点头,大成、二成则是脸上写满了贪生怕死的神情,红良和齐飞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脸色也不是太好,瞧现在,这一圈儿人,就他是在圈子外的。其他人,哪怕是打盹儿,也很默契地围成了一圈儿。

想着,想着,陈云也就释然了,这样也挺好,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不会待很久,他洒然一笑,准备回营帐睡一觉。可当他起身的时候,却发现睡着的红良和齐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他们握紧手里的长刀,面朝着同一个方向,皱着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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