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端着一个托盘,将菜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什么吩咐您说话。”
小二说着,就要去招呼别的客人。
“小二,等一下,”张君伸手将小二拦了下来,“刚刚离开的那个王二是什么人啊?”
“这个,这个,”小二摸着下巴,但是手上不断的来回搓着,很明显就是想要钱,但是张君现在穿的衣服都是老杨赞助的旧衣服,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钱呢?
“啪”
“现在可以说了吗?”
程月茹拿出一角碎银子仍在桌子上,对着小二说道。
小二看到银子,连忙弯腰道谢,张君在一旁诧异的看了一眼程月茹,发现程月茹也在看自己,看来这个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咳咳,说错了说错了。
“客官,”小二拱拱手道:“那王二其实原来是这县城里面一家酒楼的少东家,但是这前几年他染上了赌瘾,家里老爹老妈被气死了,酒楼也卖了,现在就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面住着,最近几天可能稍微转运了一点,在赌坊里面赢了一点钱,所以来这里吃饭了,以前都是在外面等着外面打烊以后,挑点剩菜回去的。”
小二拿了钱,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就给几人演讲了一间关于败家子的人生之路。
“好了,你下去吧!”
张君对着小二挥挥手,小二拿着手里的银子,乐滋滋的下去了。
“好了,快吃饭吧,吃完之后我们就去县衙吧!”
程月茹拿着筷子对着几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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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她已经到了。”
一间房间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官袍,坐在椅子上面,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面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腰里挎着一把刀,抱拳对着中年人说道。
“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出招吧,想要坐稳县令的位置,一个女人我看你能怎么办,走,我们去城外巡视,娄主簿不是天天在盼着县令的到来吗?就让他去接待吧!”
男子说着,放下茶杯,拍了拍身上的官袍,就出了房间。
半个多时辰后,老杨牵着马车,张君三人走在路上,慢慢的向着县衙走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四人就来到了县衙门口。
雁北县虽说是赵国最边缘的县城,但是却不是最小最落后的县城,所以县衙的还算是宽阔,张君一路走来,大概的算了一下,整个县衙的大概面积估计在八九亩左右,算是比较大的了。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青衫,整个人比较瘦,站在县衙门口拦着好几个年轻人,无奈的在说些什么,周围围了好些个百姓,县衙门口的两个捕快就看着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动作。
“这位就是新来的县令大人吧?下官本县主簿,娄铭,见过大人。”
那个清瘦男子见到几人,连忙上前行礼,程月茹上前一步,将娄铭扶了起来。
“本官确实是新上任的县令,不知本县县丞现在何处?此处又是因为何事吵闹?”
程月茹虽是女子,但是却豪不怯场,很是从容的对着娄铭问话。
“启禀大人,县丞,县丞今日去了城外巡视,至于这里,是几个本县的学子,因为,因为对大人的上任有所不满,所以。”
娄铭说到县丞的时候,感觉有点愤恨。
“对泵官有所不满?且让那些学子过来说明白,为何对本官有所不满?”
程月茹沉吟了一会之后,对着娄铭吩咐道。
“大人,这。”
“大人,学生确实对此有些不满。”
娄铭还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几名学子已经围了上来,领头一人大概二十五六岁,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进前就袭来一股胭脂气,呛得张君直咳嗽。
“不知你对本官有何不满?”
程月茹对面前的人满身的胭脂气有点不满,但是周围人都在看着,不能直接赶走,所以依然耐着性子问道。
“回大人,”男子抱拳道:“自古以来,我朝从未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女诫》云,妇德,不抛头露面,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物私事,不辞剧易,所作必成,手迹整理,是谓执勤也,为何大人却要考取功名,而且小人对大人的学识有着怀疑,却是想要看看大人的学识。”
张君在一旁看着男子,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县衙一把手上任,二把手却不在,再加上一把手上任的时候还有人找茬,这明显就是二把手做的局啊,这小子说的话虽然重,但是要是回答不好的话可是要出大问题的,毕竟看热闹的人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就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啊!
张君看着程月茹和几个学子的交锋却没有开口,程月茹眯着眼睛看着几人,突然眼睛睁开怒喝。
“大胆,尔等放肆,本官的状元是皇上钦点,尔等想要考较本官,难道是认为自己可以取代皇上不可?更何况《女诫》乃是楚国之人所作,尔等却拿来用在本官身上,尔等到底是我赵国人还是楚国人?”
程月茹一番话不仅将一旁的张君吓到了,面前的几名学子也是脸上冷汗直流,下到张君是因为声音太大,张君冷不丁被吓到的,至于那几个学子却是被程月茹的话给吓到了。
一旁的张君差点鼓掌叫出来,确实《女诫》的作者在这个世界里面是赵国旁边的国家楚国的人所作,但是学识这种东西,大家都有认同,不管是那个国家的人所作,还是在周围流传开来了,但是要是真的较真起来,确实是不对的,毕竟赵国可没有将《女诫》作为本国女子的读物。
张君不得不承认,程月茹的这一手确实漂亮,换作他估计都还想不到这样的破局方法,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张君敢肯定,那个县衙二把手就在不远处看着,程月茹只要回答了,就意味着她弱人一筹,要是不回答,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就又会宣扬出去,新来的县令大人根本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这样就失了民心,所以程月茹这样的破局方法是最好的。
“幕后的人应该出来了吧!”
张君摸着下巴想到。
“哎呀,县令大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官巡视,回来晚了,县令大人见谅。”
果然,人群外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馒头大汗,脚上,衣服上满是泥巴的向着程月茹小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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