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明自己与素香的关系。
他很喜欢素香，这个他心里很清楚。
从第一次与素香相遇，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痛骂自己的小丫头。素香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一个小丫头该有的不羁与豪情，这个正对他的脾气。
越是与素香接触，怀永就越发的喜欢素香。可是素香喜欢他吗？他不能确定。
素香总是跟他若即若离的。
有时候怀永和素香谈天说地，非常开心，素香红着脸笑着看他的样子，他感觉素香是喜欢他的。
可是转眼素香又会变得很严肃，低头写字，不再理他。
怀永也搞不懂素香为何会这样。他哪里知道素香心中的纠结。
素香当然喜欢怀永，可是又自觉与怀永身份有别，不能长久。所以才不敢让她的感情肆意生长，只能极力的压制。这才让怀永有了若即若离的感觉。
二太太见怀永发呆，便又问了一遍：“你发什么呆啊，你倒是说话啊。我问你，跟素香是什么关系？”
怀永装糊涂，说道：“素香？我跟素香没什么关系啊，她又不是我们西院的丫头。”
二太太一眼便识破了怀永的伎俩，嘴一瘪，说道：“你少装了，我全都知道了。”
怀永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二太太说道：“我知道素香天天往你的屋里跑，你们俩已经偷偷约会好久了。我还知道，你很喜欢素香，那天为素香作证指认蔚香，今天又打你三婶儿也是为了素香。我说的对不对？”
二太太一半靠听来的信息，一半靠自己的推测，便理顺了前后所有的事。
怀永也很是吃惊，叹道：“你怎么知道的？”
从怀永的反应来看，二太太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若是平时，二太太从谁的口中听说怀永跟哪个小丫头打闹嬉笑了，肯定会暴跳如雷，骂怀永没有德行，并痛打怀永一顿。
可是今天，二太太却不打算这样做。因为她看得出来，怀永这样三翻四次的，不惜顶撞长辈维护素香，他对素香的感情定不是普通小丫头可比的。
二太太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改往日泼辣的形象，做起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她要与自己的儿子谈谈心。
二太太说道：“你可知道今天三太太大闹忆桐轩所谓何事？”
怀永又不傻，他从三太太骂的话里头也听出了一二，他知道三太太是在骂素香勾引三老爷。可是怀永对这些话是一丁点儿都不相信。他每天都跟素香在一起，他知道素香是什么样的人。
怀永答道：“我知道啊，可是三婶儿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信，素香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二太太知道怀永很固执，他认定的事很难更改，现在跟他说素香和三老爷之间有关系，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二太太想从另一个方向来进攻——跟他谈他和素香的将来，想让他知难而退。
二太太问道：“那你跟素香有何打算？你可曾想过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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