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诚却出手制止道“哎,我们童家是正经经商人家,还是不要学这些旁门左道了。”
看到吴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童远诚赶紧道“吴公子不要多想,我并无半分责怪之意啊。只是这煽动民意毕竟是一时的诡计,而非长久之道啊。我想我们靠着光明正大的办法,一样可以赢了他们。”
吴润连忙搭腔“童伯伯说的是,是我急躁了。”
李深出来和稀泥道“吴润说的不失为一立竿见影的好办法。如果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当然好,实在不行,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了。”
童远诚哎了一声,道“是啊,我们要尽力商量一个更好的办法才行。”
这夜,一行人一直商量到月上树梢,吴润从童远诚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寒意紧紧地裹住他的身体,此时他才感觉到,北方的夜竟然这样冷。冷到骨头缝里,冷到心窝里。似乎浑身上下都被冷气侵占了,没有一处是暖的。他的牙齿甚至都忍不住打颤。
若说半分不想家是不可能的,想在家的时候,再大的事情都是父亲撑着,父亲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所以,他也变得云淡风轻。因为他觉得世界上的人就应该云淡风轻。
他虽然参与过家里的商事讨论,但是总是旁观的姿态,解决问题的重担从未压在他的肩上过。家里有那么多管家掌事们,一个比一个精明,他只需要静静地听着就好了。
来到边城,再也没有家族的庇护了,他还是第一次以大人的姿态参与一场真正的商战呢。虽然是童家的事情,但是童恒一直不热衷这个,童烟又是个女子,童远诚除了陈伯和颜域,竟然没有什么真正依靠的人。
虽然童家也有很多掌柜,但是那些掌柜就是专业料理店铺,打工挣钱而已。真正能出上力的,其实并不多。
想到此处,他开始怀疑,他家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其实父亲并没有多少得力的人手,很多事情主要的压力都在父亲肩上。
此时,他才真正体会到父亲的不容易。
他远远地望了一眼碧霞居的方向,不知道童烟现在睡得好吗?他现在也有想守护的人,所以以后他也要像父亲一样坚强,把责任扛在自己肩上,就像父亲对他那样,永远只给云淡风轻万事皆好的形象。
童烟这一夜一直没有睡着,她一直试图在脑海中复盘白天的景象。她知道他们去父亲那里商量事情了,也知道父亲特意嘱咐不要告诉她,让她好好休息。所以她就假装不知道,早早地躺下了。
可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翻来覆去地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怎么都找不到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心里火燎燎的,连着身子都觉得发烫。她把脚伸到被子外面,试图用冷空气来使自己冷静下来。
冷空气迅速包裹住她的脚,很快那只脚就冷到痛了。此时心里烈火蒸着,脚上寒气冒着,愈发不舒服了。
她开始打喷嚏,知道可能是冷气侵体了,便赶紧把脚收回来。奈何为时晚矣,她很快感觉脸上烧得慌,脑袋本来想着各种念头,现在愈发昏昏沉沉。口干舌燥,鼻子里面干的想冒火。
她想起来找水喝,谁知道刚刚站起来,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差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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