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似乎并没有听懂童烟的祈祷,接下来的一个月边城安静得像一座死去的城市,不要说战争,连一点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开始筹备着过年,像往常一样,棉布庄生意节节攀升,一切似乎都欣欣向荣。

童烟从江宁那里得到伪造好的图纸和防卫图之后,就调换了童远诚准备好的给尉迟店铺选址的图纸,所有的地方都一样,如果不是专业的军人或者间谍,如果对边城了解没有那么仔细,没有人看得出来两张图纸有何区别。

只是所有的军事要塞都跟真实的不一样了,关键地方的路径画错,要么改变方向,总之如果按照这张图纸进攻边城,可能军队走着走着就会发现前面是一个水泡子,或者前面是个死胡同。还有边城的军粮储备地点,也都改成已经废弃的仓库。

而童烟得知,尉迟早就选好了店址,他需要一个地方开阔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间谍在边城的大本营。当然这是影辰告诉她的,他还告诉她,他们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进去,做玉石店的伙计,而帮尉迟传递消息的信使,也已经被严密监视。

江宁这几个月来,忙着跟蒋成训练新兵,探测地形,搜集情报,一直待在军营里,见童烟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他想念她,可是他更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眼瞅着吴润天天赖在童家不走,只能羡慕嫉妒恨,奈何千秋江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制着他年少的悸动。朝中局势动荡,父亲日益衰老,他急需这次建立不世之功,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所有的人都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即使最羸弱的皇子,也怀抱着一丝期望,自己能够承天之运,九五至尊。生在皇家,其无奈其幸运,两者一体,无法分开。

吴润这边倒是轻松,他是家中独子,没有嫡亲兄弟跟他抢位子,虽然钟鸣鼎食之家,但是家中亲情和睦,夫妻和谐,兄友弟恭,父亲只希望他能够肆意感受人生的美好,做爱做的事,爱想爱的人。

这一个月,战争没有动静,不知道蓝月青阳在谋划些什么。但是一场商战,却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自从童家和冯家撕破脸皮之后,冯家开始了疯狂的进攻。首先冯广德宣告进军高端棉布业,其店铺紧邻童家布庄,连店内所售货物,也与童家一般无二。甚至店内摆设,都一模一样。

童远诚对于友商的如此下作作为,着急上火。童烟亲自去找冯昊,责怪他不该抄袭童家布庄摆设布置,冯昊却说“哪条法律规定了,这种摆设布置只能你童家用,我冯家不能用。”

童烟简直不知如何回答他,压下恶心,道“你可以去找,整个边城,甚至邻郡,你能找得到第二个如童家一般的布置摆设方式,这事就算你赢。”这种摆设布置,是童家特意请人做的。整个边城再找不到第二家。

童烟看着冯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知道现在说任何话都是无用,两者依然对立,沟通的桥梁已然不存在。在对立的角度来看,对方的任何话语都是挑衅或者开战,两者再无沟通可能。

童烟试着去找冯慧,要求她劝一劝父兄。冯慧一脸为难道“烟妹妹,自从上次尉迟合作的事情黄了之后,我父亲大发了一通脾气,现在他们正在气头上,我去劝过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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