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听,将帕子往他身上一扔果断准备走人。

林渊见势不妙只得忍气吞声补了一句:“胡说八道!两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心疼的,要心疼也该是心疼你。”

温婉“噗嗤”一笑,满意蹲下身继续为他擦背:“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林渊头也未回:“内宅这么清闲,竟让你有功夫操心起外面的事了?”

低头当苦力的温婉被一噎一个死,只得无声加重了手上的几道,大有将人搓掉层皮的欲望。

也是这时,她那光腚遛鸟的小儿呼啸着跳进池子,丈高的水花溅了温婉满头满脸。

落汤鸡的一般的温婉麻木想抹去脸上的水花,却不妨一根黑黑的物事光滑缠上她脖颈,冰凉异常。

“娘,这是我的朋友小青,以后你帮我照顾它吧。”林和慕兴奋跟着他爹在水池里扑腾。

妇人的凄惨尖叫霎时冲向云霄:“啊啊啊……啊……啊……”

也是这时,被追了一天一夜的林和慕才知道人的头发真的是可以立起来的。

等到第二日林和慕灰头土脸地跟着他爹回来,知晓他是被他爹拉去烈日底下苦哈哈操练的温婉不但不觉着心疼,甚至还亲自下厨好好犒劳了她男人。

“不心疼了?”吃着凉面的林渊嘲笑问她。

“不心疼!咱们能护着他几年,老纵着他,哪里能经得住事吃得了苦?”温婉说得大义凛然。

可过得几日,得知林和慕早膳完又要被拉去操练的温婉到底拿着帕子不住堵眼角,心疼了。

“不训他,你说我纵着他训他,你又哭哭啼啼的,你这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林渊也恼了。

“这么热的日头,往地上扔个蛋都能熟的,你也舍得叫他去干晒,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呀?要是他将来黑得跟块碳一般,你帮他找媳妇啊?”温婉抱着儿子不撒手。

林渊咬牙在主位椅子上坐下,指着温婉道:“行,这可是你说的!他要再往你和面的盆里撒尿,你可别叫我管!”

温婉忍着恶心,吃惊看向怀里可怜巴巴的汤圆:“你今早往娘面盆里撒尿啦?”

汤圆想了想很是贴心道:“没,就我爹和宋师父的碗里加了料。”

这下,温婉不心疼了,改手疼,她给儿子捶打一通后才愤怒扔给林渊:“练,给我往死里头操练!老娘再也不管了。”

这蔫坏的小子再不管,天都能捅个窟窿。

年尾操练结束时,又黑又瘦的林和慕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温婉看着被操练狠了,一下安静得多的儿子,蓦然与丈夫翻脸,“我是叫你练练他!哪里叫你动真格的了!你干脆把他折磨死算了!”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反复无常,令人费解的生物啊!

四月清明,林渊陪温婉去李子村扫了墓,拜祭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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