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打过丁贤武的人先后离开,包间里显得宽敞了不少。
二狗看着双颊高肿、嘴角混合着泪水、口水、血水的丁贤武,抬爪从装满温白开的一次性杯子里蘸了点儿水,然后勾起一张抽纸擦了擦。
“你说你们得罪谁不好?偏偏要来招惹这个小丫头?”二狗的语调略有些同情,但一双湛蓝双眸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一直想倚老卖老的丁家老太婆,也安分了不少。
暮倾手边杯中的白开水,白烟袅袅,浅浅笼罩了她好看的眉眼。
“知道为什么暮家有那么多疼爱我姑姑的长辈,却只有我们兄妹三个过来吗?”暮倾说了个和现在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丁贤武已经被打得耳鸣眼花,别说是回答暮倾的问题,就算是想听清楚,都有些困难。
丁家老太婆则是眼神闪躲。
暮家今天来的三个小辈,虎背熊腰的颜艺下手时不要命的样子,她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而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个黑社会当打手的暮倾,更是让她心中没底。
别的不说,就凭这两个人在,丁家老太婆日后再面对暮枚时,都会尽量夹起尾巴做人。
如果现在暮家再来其他人,简直就是不给丁家的人留活路呀!
暮倾并不指望面前丁家两位不干人事的能说什么人话,“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亲家,太丢人!”
“我今天请你们过来,我只想说四点。”
“第一,我姑姑的病,能治好!”
“第二,无论她选择离婚还是不离婚,欣儿的抚养权、卖房子的钱、现在她住的房子、先前治病时借的那些钱和丁老太婆你还回去的三万块钱,都跟你们丁家人再没有任何关系。”
“第三,如果再让我知道谁说了做了任何对我姑姑和欣儿不好的话或者事情”暮倾看向对面的丁家母子,含笑拿起桌上盛放瓜子的小磁盘。
她将盘中的瓜子倒在一边,然后左手食指轻轻从盘子上缓缓划过。
丁贤武和丁家老太婆就见原本光滑整洁且完整的一个白瓷盘,在被暮倾抬手划过后,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从中间断作两半。
断口处的横截面,更是整齐的有些吓人,简直就像是被切割机切下来的一样。
他们此刻的内心,已经完全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更应该说是像看到了妖孽一样。
同样被重新刷新了认知的,除了丁家母子,还有暮倾身后始终负手站立的四人。
他们四个有退役特种兵、也有武术界的佼佼者。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觉得自家老板让他们四个人一起保护面前除了好看点儿之外,其他都平平无奇的小姑娘,有点儿杀鸡用牛刀。
但刚才暮倾露的那一手,却让他们更加郁闷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还需要人保护?
人家江湖高手都是空手接白刃,这位倒好,直接来了个手化白刃。
恐怕他们四个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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