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清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安安,你不要多想,你此刻身体虚弱,定是太过敏感了,没有的事……”

元姝挑了挑眉:“哦?你的意思这些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紧接着她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何必急着否认,不妨听我往下说?要知道,大哥去世后,有一段时日,我每时每刻都在回想,我吃饭在想,走路在想,就是睡梦中都在想,那是一种止都止不住的想,我在想到底我忽略了什么,才导致大哥惨死……”

“后来,我总算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了,原来我错就错在,从来都没有看清楚你。”

楚炎清冷着脸,默不作声,眼底却已经涌起了暗色。

“萧冕手中的令牌,其实是大楚开国皇帝为江山社稷留下的一道最强大的保障,那就是秘库,而令牌是秘库的钥匙之一。秘库有无数机关,要解开这些机关并不容易,萧冕得到钥匙后,一定苦心钻研过,他之所以敢谋逆,一定是已经解出了秘库的机关,当年,萧冕被毒害,事发突然,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其中也包括你……所以,我再次现身后,你便想要试探萧冕是不是将解开机关的方法交给了我。”

元姝靠着椅背,仰头望了望头顶的白玉穹顶,自嘲地又笑了笑。

“命运真是奇妙,萧冕并没有将机关的破解之法教过我,可是我却偏偏机缘巧合地会解,在太孙的宴会上,我解开了那巧物,你一定又是吃惊又是高兴吧?”

“既然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让我真正变回相季瑶。这么做,基于两点考虑,其一,你要逼迫我想起以前的一切,逼迫那些处心积虑的人对我出手,这样你才有机会。其二,你要搅动北都的局势,特别是要在楚帝心中埋下一粒种子,一粒怀疑的种子,你要让楚帝觉得多年前的动乱并未结束,你要让他担忧,紧张,从而乱了方寸。”

楚炎清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无奈一笑,这抹笑却有些僵硬。

“那日,我收拾了几家官员的纨绔弟子,被几家夫人一起告到了皇后那里,面对几家夫人的为难,太子妃出面将事情压了下去,谁想卧云书院院长夫人张若桃却出现了,张若桃本是萧冕的挂名妻子,由她出面揭穿我,最是合适不过。”

“可是,我恢复记忆后清楚的知道,张若桃并不知晓我的肩膀上有一处蝴蝶状的胎记。那么,到底是谁泄露的这个信息?那时,我一直以为是太孙楚裴,可是,当年楚裴十分轻视我,试问,一个你正眼都不想看的人,又怎么会记住她身上有没有胎记呢?所以,并不是楚裴。”

“是你,那日在冷热泉,我为了救武姐姐弄湿了衣裙,你一定是在那时看见了我肩部的胎记。”

“简直是胡言乱语!照你这么说,是我将你的身世捅出去的,之前你说你知晓秘库的机关破解之法,如果是我,难道我就不怕你被楚帝降罪?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楚炎清板着脸提出了质疑。

“因为有沈宁轩在啊,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楚炎清冷笑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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