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玉萍可是咱的亲闺女,你该知道,她不是这样子的人!”

田老太太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觉得不乐意了:“咱们玉萍,多好的一个闺女,小时候又乖巧又贴心,对咱们俩,对兄弟姐妹,她对那个有丁点儿不好过?你别因着上次玉萍在这儿闹了一回就瞎猜乎咱闺女。”

“我瞎猜乎?嘿…你就看好吧,这次三儿他们前脚来,你那闺女后脚得跟过来,玉萍啊,这心早就跟着他老刘家去了,唉,要不怎么说女生在向,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哦!”

“你就别在这儿胡叨叨了,你也不看看现在玉萍过的是什么日子,咱这闺女这打小儿咱就没怎么让她吃过苦,脏活累活儿的咱可是一样都没让她干过,这嫁了人过的又是富裕的日子,这突然一下子家里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她一时半会儿哪能接受的了?再说了,当初三儿那是多困难,还不是玉萍出面帮扯了一把才有如今的好日子的?现如今玉萍家不好过了,让三儿拉扯一把这说出去也不算过分。”

田老太太可是丁点儿也听不下去何老爷子的说辞,她拿出当年的事出来说嘴,以此想说服何老爷子的看法。

“要是只是要三儿帮扯着一把,这事就好说了……”

何老爷子也不跟老伴儿争吵,甩了甩自己手里的烟袋锅子,又把它从新挂在了裤腰间,站起身子,抬脚就进屋去了。

“嘿,我说你这人……”

一看到何老爷子这不愿多说的模样田老太太这心里就来气,张嘴刚要数落数落何老爷子,谁知他腿脚十分的麻利,她话还没说到半截,这人影就消失在门帘里了…

同一时间,距离何庄村十几里不到的刘家下河,何玉萍正把熬好的汤药端到大儿子刘瑞跟前。

就在不久前,刘瑞跟同村的孩子逞能,非要去树上够那鸟窝里的蛋,结果蛋没够到,却把自己的腿摔断了。

“又喝药,我不喝。”

十二岁的刘瑞长的已是膘肥体壮,他皮肤黝黑,长的并不讨喜,脸上的横肉几乎把五官都挤成了一条缝儿。

相比于大儿子,何玉萍长的就好看多了,模样虽说不上貌美,但胜在五官端正,皮肤洁白。身段虽不苗条,但体态丰润,风韵犹存。

“不喝药怎么能好?听话,喝药腿好的快。”

何玉萍坐到大儿子床前,把药朝刘瑞嘴边喂去。

“我不喝,我不喝!成天不是吃药就是喝粥!我要吃肉!妈我肚子饿,我要吃肉!”

刘瑞一巴掌就把嘴边上的汤药甩到了地上,只听“pia”的一声,连汤带药碎了个满地。

何玉萍被大儿子这一手给打的愣住了,低头看到地上碎的不成样子的碗,她的火也上来了。

“肉肉肉,成天你就知道吃肉,你腿断了医生不让沾荤腥,你知不知道?啊?这药一副就得花百八十块,你说打就打了?啊?你当咱们家还跟以前似的呢?”

听何玉萍冷不丁的这么一吼,刘瑞一下子就愣住了。

可愣了没一会儿,刘瑞立马开始哭天喊地起来,不禁哭天喊地,他还在床上打起了滚儿,要不是他的左腿轻易不能动,此时他在床上已不知滚了多少圈了,一边滚,他一边哭喊道:

“我不管!我不管!妈妈我饿!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啊啊啊啊啊~我要肉…啊啊……”

何玉萍刚开始还认为自己把大儿子给镇住了呢,谁知也就那一会儿子的功夫,她的大儿子就在床上打起滚来,那狼嚎的声音,震得她脑瓜仁直疼。

“怎么了这是?昂?!何玉萍,我让你给瑞儿喂个药,你就是这么喂的?”

刘建新听闻大儿子的哭声,从前厅赶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一米八的个头。留着个偏分头,皮肤黝黑,穿了副成套的黑西装,看着很有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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