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东西的缘故,顾长歌将面纱给摘了,经过她这么久坚持不懈的治疗,她左脸上的那块红斑明显淡了不少,此时烛光昏暗,若不细心看的话,完全发现不了那淡淡的斑。

顾长歌在火烛下笑容明媚,两个小小的酒窝分外醉人,第一次言景文认真地观察顾长歌的长相,看到顾长歌充满笑意的容颜,烛火摇曳,顾长歌长长的眼睫毛时不时轻轻地颤动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言景文的心弦,不知是这灯火大诱惑人,还是这一个节日太过于醉人,总之言景文发现顾长歌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言景文后知后觉地发现当初顾长歌摘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即使顾长歌相貌丑陋,但对他来说也是足以回忆一辈子的惊鸿一瞥,而如今面对这样的顾长歌他只不过是在无知无觉地继续沦陷罢了。

顾长歌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虽然不怎么精致,但是在这一张完美轮廓的鹅蛋脸上十分的好看,尤其是那双总是充满笑意的眼睛,言景文觉得那是他与顾长歌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最重要的原因,言景文对顾长歌双眼的喜爱程度与顾长歌对他双眼不相上下。

顾长歌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冷清,浑身上下都在传达一个消息——生人勿近,尤其是她为人看病的时候,表现得非常明显,与南宫瑱池有得一拼,但是她笑的时候又是非常的暖人,与言景文一样让人有想亲近的强烈欲望。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聊到江南治水工程的进程,聊到令妃死以后朝中会发生的变动,又聊到卫书行,太子南宫炀阙,还有六王爷南宫禹湛,最后是南宫琰十分忌惮的五方军权的问题,但就是没有聊到南宫瑱池,通过言景文,顾长歌基本将大炎国的军事与政治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与深入的认识。

顾长歌觉得言景文无论是一个浪迹江湖的大侠,还是善于经商的言小少爷,又或者是一名政客,他在这些领域里都会十分的出色,都会那般的耀眼,熠熠生辉,鹤立鸡群。

好大一会以后,顾长歌心疼言景文,看着他黑黑的眼圈与疲惫的面容,轻声道:

“这里有多余的房间,要不简熙在这里住一晚?”

言景文打了一个哈欠,懒散地道:

“好。我现在还真的有一点困呢。”

一来这么晚了,他不想回海之涯,二来他怕顾长歌再遇到危险,所以便答应了。

他们的这一个元宵节过得很特别,是记忆最美好的一部分。

言景文睡在顾长歌的正对面的一间可房里,风餐露宿了那么多天,突然躺进温暖的被窝里,言景文应该是倒头大睡,但事实是天还未亮以前他都不曾真正入睡,处在时刻准备战斗的状态,直到天亮了以后他才放下一点心沉沉地睡去,一睡就到了晚上,他是闻到菜的香味才醒来的,顾长歌与言景文完全相反,她是因为言景文留下来,所以才会睡得如此安稳,看吧!就是如此没心没肺。

天刚刚鱼肚白,顾长歌一大早起来忍受着寒风外出买食材,然后做好午饭,见言景文没有醒,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匆匆吃过饭才又拿着冯伯写给他的清单去购物,将一切都打理好,顾长歌才开始准备晚餐,只是菜还没有做好言景文便收拾好笑着问道:

“今晚吃什么?”他问得非常随意,就好像以前就这么问过顾长歌,而且不止问过一次。

顾长歌笑道:

“你醒了,一会儿就好了,再等一下,先喝一点白菜汤暖暖胃,因为还在令妃丧期的缘由,所以大鱼大肉是没有,不过还是有肉可吃。”

言景文接过顾长歌递过来的碗,昂头将菜汤全部喝完,搁下碗以后笑道:

“没关系,这汤不比什么鸡汤鱼汤差,需要我帮忙吗?”

顾长歌笑嘻嘻地:

“暂时没有,现在我在炖鱼汤,所以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言景文道:“好。”

一会儿两人加上冯伯就开始吃晚饭了,顾长歌做菜的手艺那是相当好,连冯伯都说这是他活了将近七十年吃到过最好的菜,言景文扬言以后会多多在这里混吃混喝,顾长歌笑着应了,吃喝什么的也不差言景文这一双筷子,顾长歌以为言景文是在开她的玩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言景文说是这么说,也的确想吃顾长歌做的菜,然而他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往这里跑。

这一顿晚饭吃得非常融洽,吃完以后冯伯小心翼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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