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点了一下头道:

“没有问题。”

夜汐比顾长歌大两岁,然而顾长歌不可能叫她为姐姐,她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八。顾长歌总觉得夜汐与小时性格挺像的,只不过夜汐比小时真城多了,她那种活泼开朗的性格是由内而外的,非常具有感染力,而且夜汐说话比小时要有分寸多了。

两人点着烛火聊了半夜才各自回到屋里。

第二天顾长歌一如既往地早起,一大早便开始为人看病,可是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南宫慕寒很多天就听说顾长歌在善药堂,他一来没有空,二来心情烦躁得很,所以才没有来看顾长歌,今天要回炎都,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未婚妻顾长歌在善药堂里抛头露面已经很久了。

于是一大早便不快地来到善药堂,见顾长歌正沐浴在晨光里为人把脉问诊,他将外露的脾气收起一点,冷冷地走上去,不由分说拉着顾长歌往善药堂的屋里走。

顾长歌看到南宫慕寒的那一瞬间脸都黑透了,不满地问道:

“四王爷这是做什么?没有看到我在工作吗?”

南宫慕寒听到顾长歌语气里的不善,顿时来了脾气道:

“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孤身一人来江南不说,还为这些人看病。”

顾长歌讽刺地道:

“长歌没有忘记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是南神医的徒弟,所以我只是在做与我身份有关的事,倒是四王爷,你若是觉得我的身份让你掉价了,那你大可以不娶我。”

不娶,她顾长歌求之不得。

南宫慕寒的脸黑了黑道:

“欲拒还迎?顾长歌本王告诉你,这么不想嫁给本王,你之前不是说很爱慕本王,非本王不嫁的吗?”

顾长歌在心里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道:

“四王爷,你我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自从你派人去太长山杀了我,自从在德馨宫你侮辱了我,我已经不再喜欢四王爷你了,而且我父亲不爱我,四王爷若是娶了我,你是不会得到我父亲的全盘支持,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是四王爷执意要娶我,只怕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南宫慕寒冷笑道:

“两败俱伤?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

顾长歌也冷笑道:

“四王爷不妨试试?”

南宫慕寒:“你信不信本王马上杀了你?”

顾长歌不以为然地问道:

“为何不信?”

他南宫慕寒又不是没有杀过她,他南宫慕寒又不是善茬,现在又何必要多此一问。

南宫慕寒咬牙切齿地道:

“本王现在不会杀你,你嫁给本王以后,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

顾长歌笑道:

“王爷慢走不送。”

她现在实在没有功夫与南宫慕寒讨论这一个无聊的问题,无论她好说歹说,南宫慕寒就像一个幽冥一下,抓住她不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了南宫慕寒的眼?

穿越到这一个时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经历了那么多,顾长歌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敌人在自己面前,如果因为害怕而躲避,那么就会暴露更多的缺点,到时候只怕死得更快,躲不过的不如随了自己的心绪,勇敢面对,并且南宫瑱池她也不打算故意躲避。

南宫慕寒瞪了顾长歌一眼,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他今天要回江南,他更没有时间与顾长歌瞎耗。

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来找顾长歌,她倒是去听月楼找了几次言景文,但是都没有见着人,一晃便到了十一月底,这天于小鱼从南境赶回江南,然后收拾好行囊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往炎都赶,顾长歌与南宫慕寒的婚约只有一个多月一点的时间。而且到底能不能实施计划好的方案顺利地与南宫慕寒解除婚约,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顾长歌的心事越来越重。

顾长歌披星戴月地来到听月楼,在那间屋子里等言景文,一等便等到了天亮,但是依然没有见到言景文的人影。

顾长歌担忧地问道:

“蔡伯,简熙他真的没有事吗?”

蔡伯温和地笑道:

“没有事,小少爷自从听见他那个叫苏石的朋友为救七王爷死了以后,我就很少看见他了,现在江南正在恢复的关键时期,而且要过年了,所以小少爷他难免会比较忙,姑娘无需担心。”

听到蔡伯安慰的话,顾长歌担忧的神色依然不减,但是她也没有时间继续留在江南,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蔡伯道:

“若是蔡伯遇到简熙的话,还请你能将这封信交给他。”

蔡伯接过信和善地道:

“好的。”

顾长歌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听月楼,然后来到善药堂与于小鱼,夜汐三人一同往炎都赶,不到二十天三人便到了炎都。

蔡伯将顾长歌给他的信转手交给了言景文的父亲言海天。

言海天皱着眉头接过道:

“这孩子,让他不要与朝廷中的人有往来,就是不听,之前不是做得挺好的吗?现在怎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毕竟这顾长歌可是顾默年的女儿,而且还是四王爷代娶的正四王妃,我就怕他乱来。”

蔡伯低头难掩担忧地道:

“我也担心,所以才没有让他们两人见面。”

言海天叹了一口道:

“哎!这次能够逃过一劫,多亏了景儿的足智多谋与之前的未雨绸缪。”

蔡伯也心有余悸地道:

“可不是,四王爷那人可不是一个善茬,只是这次他在江南的势力差不多被七王爷拔掉了不少。”

言海天:“也不知道这次的夺嫡之争的风要刮往何处?要是太子身体好,哪里有这么多事,对了,吩咐下去我们的人一定要任劳任怨地供卫书行差遣,尽量减少明面上的产业。这位新官上任,可能真的是上天对这次江南大水的回馈。”

蔡伯恭敬地道:

“是,老爷,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无需担心。”

蔡伯恭恭敬敬地退下后,言天海叫了一个人进来,递给他顾长歌写给言景文的信道:

“模仿这个字迹,然后写一篇与上面完全不同意思的信,交给小少爷。”

来人接过信道:

“是,老爷,小的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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