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计便是将皇上传过来的信截下,至于赵东生,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他已经站队了,王爷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南宫慕寒恶狠狠地道:

“谁的队?”

荀阳:“不知。”

南宫慕寒:“不知不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何用?也不知道我母妃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一个废物。”

荀阳深色的眸子转了转,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寒意,然后又恢复平常的语气道:

“既然王爷没有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南宫慕寒:“你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想来,本王说了有用吗?”

荀阳抬头淡淡地瞄了一眼南宫慕寒,然后施施然离去。

与此同时苏继面含喜色地道:

“七王爷还是站在太子这边的,这样就好,就好,你务必要将皇上的信完整无缺地收到,恐怕四王爷会在上面做手脚,虽然皇上他肯定会答应这一个方案,但是我还是亲眼看到皇上的信心里才比较踏实一点。”

站在苏继面前的影恭敬地道:

“是,太傅大人,我一定会将信完整无缺地收到。”

苏继笑着看影离开以后才道:

“七王爷,利用得好的确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只是要是利用得不好……哎!不好说呀,不好说。”

中午的时候,顾长歌忙得晕头转向,却听到轮椅的声音,她皱着眉头转身便看到张觅推着南宫瑱池正站在善药堂门口,南宫瑱池两眼锁在她的身上,顾长歌回过心神,缓缓地走上去,向南宫瑱池行了一个礼道:

“长歌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前来所谓何事?”

南宫瑱池依然看着他,神色与语气都很平淡地道:

“自然是来找顾五小姐。”

顾长歌挑了一下眉头道:

“王爷也生病了吗?”

南宫瑱池:“对,只有顾五小姐的灵丹妙药才能医好。”

顾长歌假扮苏石的时候整天脸上都是带笑的,然而她本人是不苟言笑的,在不熟的人面前十分成熟,与于小鱼一样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全身的气场都在告诉别人一个信息——生人勿近。

而她自认为与南宫瑱池不是太熟,他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顾长歌“腿都好了,还装什么装?难道他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否则又怎会再来向我要药,这可太好了!”

顾长歌试探地问道:

“长歌之前给王爷的药,王爷这么快就吃完了?”

南宫瑱池:“没有,是其它的病症。”

顾长歌:“那好!王爷进屋说话。”

张觅推着南宫瑱池进了屋子,顾长歌带着他们来到于小鱼的房间。

南宫瑱池打量了一下于小鱼的房间,道:

“顾五小姐就住在这里?”

顾长歌不明白南宫瑱池为何会问这种问题,但是还是礼貌地答道:

“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一直与我师兄住在一起。”

南宫瑱池:“难道顾五小姐不知道你与我四皇兄有婚姻吗?”

顾长歌挑了一下眉头,不以为然地道:

“那又如何,不知王爷哪里不舒服?”

南宫瑱池知道顾长歌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他主动挽起左脚的裤腿道:

“顾五小姐可会拆针线?”

顾长歌还以为南宫瑱池生了什么大病,原来是她留下来的那几个针缝,于是疑惑地道:

“王爷当真是上过沙场的人?像这种小小的伤疤,只要是一个大夫都会拆线,王爷何必多此一举?”

南宫瑱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

“顾五小姐到底会不会拆线?”

顾长歌干净利落地道:

“会。”

她说完便从于小鱼的房间里找来一把剪刀,消了毒以后才蹲在南宫瑱池的腿边,正要拆线时南宫瑱池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次他的力道非常的小,顾长歌感受到他手的凉度以后,有一点不快地道:

“王爷这又是要干什么?”

南宫瑱池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道:

“顾五小姐打算就这样为本王拆线?”

顾长歌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淡淡地道:

“嗯,不会很痛,所以长歌认为没有必要为王爷弄麻沸散。”

南宫瑱池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专注地看着顾长歌为他拆线,不到一分钟顾长歌就弄好了一切,然后起身道:

“好了,王爷可以走了。”

南宫瑱池:“没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吗?”

以前顾长歌假扮苏石的时候对南宫瑱池的病是千叮嘱万嘱咐,然而现在……

顾长歌淡淡地道:

“没有,王爷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不需要特别注意些什么。”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里,顾长歌已经启动木子将南宫瑱池检查了一番,南宫瑱池的腿康复得不错,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医生,顾长歌感到很欣慰。

南宫瑱池有一点失望,点了一下头道:

“那好,张觅。”

张觅推开门走进屋里,他手里抬着一个小小的箱子,他看了一眼南宫瑱池再看一眼顾长歌,走上去将箱子递给顾长歌。

顾长歌皱了一下眉头道:

“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瑱池抬头看了一眼顾长歌,道:

“诊费。”

顾长歌两眼冒光地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全是一沓沓叠好的银票,她震惊得一时忘记了反应,要知道南宫瑱池之前给她最深的印象便是非常抠的富人。

顾长歌笑道: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王爷给得太多了。”

南宫瑱池:“多吗?”

顾长歌条件反射地答道:

“非常多。”

南宫瑱池:“那以后七王府里要是有人生病了,顾五小姐就多走几趟吧!”

顾长歌:“……”

张觅看着顾长歌的眼神变了又变,虽然不知道顾长歌面纱下的表情如何,但是张觅还是能猜到个一二,毕竟他也是经常被南宫瑱池坑的人。

南宫瑱池:“既然顾五小姐没有意见的话,那本王就先走了。”

她有意见,她能有什么意见?要是反驳一下估计就得直接住到冷冷清清的七王府里了。

顾长歌忍着对南宫瑱池爆粗口的冲动,直到南宫瑱池与张觅消失不见一会,顾长歌才将手里箱子的盒子盖上,最后扔在桌上,嘀咕里几句便出去问诊。

于小鱼见到南宫瑱池出了善药堂,他追了出去,等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他才大大方方地走上去低声道:

“不知七王爷的腿怎么样了?”

南宫瑱池对于小鱼突然出现没有任何的意外,淡淡地道:

“无碍,劳烦于小神医挂心,不知南神医何时回炎都?”

于小鱼想了一下道:

“应该得等到我小师妹与四王爷结婚的时候吧!王爷以后腿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通知我一声。”

南宫瑱池答非所问地道:

“顾五小姐的药不错,对本王的腿很有用。”

于小鱼勉强笑道:

“那丫头性子急,不要叨扰了七王爷才好。”

南宫瑱池不以为然地:

“是吗?本王倒不这么觉得,既然于小神医有事要忙,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完张觅便推着他离开了,于小鱼好看的眉头皱成川字,他回到善药堂来到屋里,看到桌上的那一箱银票,他的眉头更加皱了。

自从南宫瑱池来过以后,顾长歌一直心不在焉,她总觉得她已经被南宫瑱池吃死。

于小鱼见她不在状态,找了一处地方,两人直接坐在地上,于小鱼担忧地道:

“歌儿,你与七王爷什么关系?”

顾长歌勉强笑道:

“什么关系?师兄,我未来是四王爷的正四王妃,你说我与他什么关系。”

于小鱼摇了摇头,之前的顾长歌也许是喜欢南宫慕寒的,但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位可不好说,于小鱼感觉得出来顾长歌不喜欢南宫慕寒,于是笑问道:

“歌儿当真要嫁给四王爷?”

顾长歌无奈地道:

“不然呢?皇命难为。”

于小鱼一脸高深莫测地道:

“歌儿你的有缘人不是四王爷,所以你不用嫁给他。”

接着又调侃道:

“不过你很喜欢他,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顾长歌双眼马上亮了起来道:

“我又不喜欢四王爷,而且四王爷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之前那是我不懂事,自从他拒绝了我以后我就死心了,不过师兄你怎么知道我的有缘人不是四王爷呢?”

于小鱼:“老头观星说的呗。”

顾长歌了从来不相信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不以为然地问道:

“师兄,那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为你看一下姻缘啊?”

于小鱼贼笑道:

“老头说了,这世间没有人能配得上你英俊潇洒的师兄我。”

顾长歌笑道:

“我可对夜姑娘信心满满,我就等着她把你拿下的那一天,看你还猖狂不?”

提到夜汐,于小鱼的笑容顿时消去,愁苦地道:

“你下错赌注了。”

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又开始穿梭于病人之间。

看到于小鱼的表现,顾长歌喃喃道:

“那可未必。”

她也站起来启动木子开始为病人看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需要七天左右,善药堂便可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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