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修竭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但是这种全新的视角,让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那些事物,都显得与众不同起来,时亦修记不得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世界时候的心情,但是他会永远记得第二次睁开眼睛看世界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同时,时亦修也不是一个近视患者,或者说他没有戴眼镜,但是开了灵视之后,时亦修才发觉,自己似乎应该去验一验视力了,今天以前,时亦修没觉得自己的视力有什么问题,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玩手机的时候,也不影响抽空抄写一下讲台上老师写的密密麻麻的板书,但过了今天以后,他才知道视力是没有尽头的。
在战国时期,一个叫做纪昌的人向飞卫学习射箭,飞卫在教会他不眨眼睛的功夫之后又传授他视物的能力,飞卫说:“要练到看小物体像看大东西一样清晰,看细微的东西像显著的物体一样容易,然后再来告诉我。”纪昌用牦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悬挂在窗口,面向南朝远远地看着它,十天之后,看虱子渐渐大了;几年之后,虱子在他眼里有车轮那么大。用这种方法看其他东西,都像山丘一样大。这个时候他视物的能力才算登堂入室。
时亦修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但是他现在的本事倒是和纪昌有些形似,虽然说古书上所记载,有些细说和夸张的成分,但是时亦修现在经过灵力强化过的视觉系统,但也真能将百步之外柳树梢上的枝叶一片片的脉络数个清楚。
但是凡事有好便有坏,时亦修现在成了一个色盲,分不清青红蓝绿的他看着蓝天白云成了绿天绿云,花红草绿也成了花绿草绿,时亦修走过南广场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但是原本昏黄的傍晚,在时亦修看来更像是泛着绿光透着阴森的午夜。这几日他不打算出门了,省得过马路的时候看不清红绿灯再被撞到,可得不偿失。
原本打算再去图书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位小狐仙的念头,时亦修暂且搁下,他途径二餐,随意填饱了肚皮,就反身回到了宿舍。
但是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奇妙,越是不想碰到的事就越是会碰到,越是不想遇到的人就一定会遇到,一个叫做爱德华·墨菲的人深受此害,并因此定下了一条简洁的准则: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对于时亦修来说,实际上这并不是坏事,他只是在二餐正门的拐角,一下楼梯就碰到了一个他既见过又十分陌生的人: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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