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春妮为难,不知该不该给。

“既然满囤不要,那就算了,有时候情谊这东西,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陆扬笑道。

“陆官人说的在理,这套工具放着也是放着,陆官人有用,俺才不吝啬,以前俺爹算是个多面手,只可惜俺喜欢打铁……”

陆扬点头:“满囤,我觉得你应该找两个学徒的,顺便帮你干活,以后我可能需要大批农具,你一个人累死都干不完,会耽误农时使用,一批订单就够你忙乎好一阵子的,你觉得呢?”

“要真是那样,俺真得找几个帮手。”冯满囤从善如流,搓着粗糙的双手很兴奋,看来又有大单子做了,自从陆官人到来,好事就多起来。

“还有,改天我找人帮你说个媳妇,你看咋样?”

“啊,嘿嘿,俺不急,不急!”冯满囤一脸憨厚道。

“咋能不急呢,必须找媳妇,以后你的铁匠铺子得扩大规模,得有人帮你打理,奴娇是不能帮你了,她现在可是我陆府的副总管。”陆扬笑眯眯道。

“什么?”冯满囤惊喜连连:“妹子,可是真的?”

“嗯!”冯奴娇红着脸蛋瞟一眼陆扬,垂着臻首道。

“俺冯满囤,多谢陆官人恩典,俺给您磕头。”冯满囤激动的扑通跪下,当下眼圈就红了。

“行了,你跪着吧,我可懒得扶你,奴娇,春妮,咱们走。”陆扬笑着摆手,迈出了铁匠铺子。

冯满囤从地上爬起,嘴里喃喃道:“俺要买酒,俺要喝酒,爹,娘,你看到了吗,奴娇出息了,俺当哥哥的没有辜负二老的嘱托,奴娇有人疼了,呜呜……”

看看,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陆扬拎着木工包,这些物件都是铁器,春妮和冯奴娇是拿不动的。

春妮和冯奴娇本来要抢着拿,陆扬道:“重的我来拿吧,待会你们拿轻点的东西。”

“俺们太没用了。”春妮不好意思道。

“说啥呢,做不了的事情千万别勉强,男人干重活,女孩子干轻巧活,天经地义嘛。”

“可是,你是主人啊。”

陆扬哈哈笑着摸摸春妮的头,亲昵道:“那倒也没错,可你们的主人和别的主人是不一样的。”

“嗯,主人对我们这些下人太好了。”冯奴娇深有感触道。

陆扬深深看一眼冯奴娇,沉声道:“你们都是娇滴滴的女孩子,本该受父母的宠爱,然命运使然,一直以来生活的毫无尊严,今后跟着我,我定当让你们看到不一样的人生。”

春妮和冯奴娇眼圈发红,只觉得陆扬的形象高山仰止。

徐明就是个斯文败类,利用无赖招数和县令之子的身份,没少白吃白喝,结果今天被陆扬破解了,他倒佩服陆扬的机智。

可陆扬一个外地人,无官无爵,平头百姓一个,居然欺负到他的头上,这厮岂能咽的下这口恶气,本想用自己擅长的对对子挽回面子,结果陆扬理都不理他,根本不接招,这让他倍感屈辱和忽视。

徐明越想越憋屈,对陆扬是又气又恨,恶毒的想,凭啥他一个外地小子,身边竟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绝色,眼看陆扬三人进了冯铁铺子,陡然想起牛二说起过,陆扬曾经为了冯氏兄妹,打断了泼皮牛二的腿,而那冯氏女,就是被辽人玷污过的……

想到此,徐明不由发出一丝狞笑,此时不羞辱对方更待何时。

于是这厮飞快打马挡住陆扬三人的去路,居高临下的冷笑道:“姓陆的,这就想走。”

陆扬剑眉微凝,冷冷的道:“你想怎的?”

春妮和冯奴娇都感到徐明来者不善,尤其是冯奴娇,她察觉徐明的目光一直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令她极为不舒服,心头隐隐不安。

冯奴娇是自卑的,曾经的屈辱经历让她始终难以释怀,更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虽然有陆扬的不断鼓励,但内心的自卑已经烙下深深的印记,岂是短时间就能忘怀的?

徐明呵呵冷笑:“光天化日,我又能怎的,姓陆的,今天我不想和你交恶,我来问你,你身边的那个女子可是姓冯?”

冯奴娇神色大变,垂着头躲在陆扬身后,陆扬心头一阵火起,他猜测出这厮的用意,眼中寒光闪烁,森然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什么东西,我劝你趁早打马走人,别自找不痛快,我不介意牛二的痛苦在你身上试试。”

徐明眼里闪过一丝惊惧,但看到好奇的人群逐渐停下脚步,围观上来时,勇气陡增,

突然咬牙疯狂大笑,那女子必是冯奴娇无疑了,他三角眼一竖,指着冯奴娇就要大放厥词。

陆扬岂能由着他胡说八道,他可是深知这个时代唾沫能淹死人,尤其是涉及女子的贞洁问题。

冯奴娇是脆弱的,他好不容易让冯奴娇建立起来的信心,决不能让这厮一口唾沫破坏掉。

陆扬单拳握紧,身影如龙,闪到徐明的马后,一拳击出,重重的击打在马的屁股上。

要知道陆扬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后世乃是钢铁铸就的特种兵,出拳的力道和方位准确狠辣。

马儿陡然受痛受惊,稀溜溜的长嘶一声,变成惊马,拖着吓得大呼小叫,紧紧贴着马背的徐明沿着保德大街向西奋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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