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逼着穆羽造反?不妥,不妥。”柳延庆捻着下巴沉思。

“那只是最坏的一步,如通判大人去求亲,对方答应便罢,如不答应,通判大人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答应。”王书吏阴森森的道。

“造啊!就这么办!”柳延庆淫笑道:“要想得到心仪的美人,说不得要用些非常手段。”

“官人吩咐老奴去打探穆桂英之事,老奴就明白官人的心思。”

“知我者,王书吏也!”柳延庆唰的打开名人折扇,得意的扇了两下:“上酒上菜,叫夏雨那浪蹄子进来伺候本相公。”

夏雨,香秀,文秀,苏秀鱼贯而入,四位公子哥一人搂住一个,淫词浪语调笑。

这正是,摸到胸儿,探进腰儿,害奴滴落水儿,提着枪头,趁着兴头,准我独占鳌头。

……

秀云阁,灯火通明。

牛二一帮泼皮吃的杯盘狼藉,满脸流油,划拳划的震天响。

牛二粗糙的大手使劲的揉搓着秋绿的身段,咚咚灌了一口酒,揽住对方的脑袋淫荡,满是胡须臭烘烘的大嘴拱过去:“牛爷爷给你来个皮杯儿。”

“哎呀,牛二爷不要嘛,奴家都醉了。”秋绿面色酡红,吃吃的浪笑着,用手推搡着牛二的胸膛。

这时,鞋帮子过来道:“大哥,山子来消息了。”

牛二放下酒杯,道:“对方什么来头?”

“屁的来头,大哥,说句不中听的话,您恐怕是被那小子给唬住了,那陆扬,就是个外地人,前天刚住进保德客栈,恰逢权老实病死了,他的闺女春妮儿卖身葬父,这小子就买了人家做小,顺便葬了权老实,听说当天去了百十号人,不但混个肚圆,每人还给了一钱银子。”

“有此等事?”牛二惊讶道:“倒是大方。”

鞋帮子道:“姓陆的身手是不错,但具体来自哪里,没人知道。说话的口气,衣着装扮,绝不可能是我宋人。”

“那他是哪里人?”

“暂时查不到,身份蹊跷。”

“那就先这样,等我腿伤好了,再想办法,吩咐小山子,给我盯紧了。”

“放心吧大哥,小山子是个机灵鬼。最擅长盯梢。”

湘云楼雅间朝云阁。

两个心腹泼皮驾着牛二,来到朝云阁面见柳延庆。

“柳大官人,牛二腿脚不便,不能全礼,勿怪。”牛二拄着拐,颠着一条腿谄笑着抱拳道。

柳延庆上下打量牛二,眉头皱着,淡淡的道:“你就是牛二?”

“是,小的就是牛二。”牛二小心翼翼的回话道。

“给他个凳子。”柳延庆对护卫道。

“多谢大官人赐坐!”牛二慢慢的半个屁股坐下,谄媚笑道:“不知柳大官人换小的何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喊你来?你架子挺大嘛。”柳延庆手指哒哒的敲着桌面,阴森森的道。

“无知蠢材,粗鄙!”徐明三人鄙视之,自顾自喝酒摸捏怀中女人胸臀,哪有读书人的风采。

牛二忙谄笑着,缩着脖子尴尬的道:“能来,能来,小的这不是不知道柳大官人在吗,要是知道,小的第一时间来给您老人家叩头。”

柳延庆满意的哼一声,淡淡的问:“你的腿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伤的,多谢大官人爱护担心小的。”牛二道。

柳延庆突然疾言厉色道:“谁他妈担心你死活,牛二,你在保德什么德性,本公子也听说一二,我警告你,敢做不法之事,小心官府砍了你的脑袋。”

“就是,剁了!”其余三人附和。

牛二吓的面色苍白,咕咚半边屁股坐到了地上,碰到了骨裂的小腿,痛的捧着小腿凄惨大叫。

“老大!”两个心腹泼皮更是吓得滚腿发抖脸出汗,噗通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道:“大官人饶命,大官人饶命。”

“一群窝囊废。”柳延庆很满意自己威吓的成果,鄙夷道:“扶你大哥起来吧。”

“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两个泼皮忙不迭的扶起牛二,牛二痛的额头冒汗,也不敢搽,依旧半个屁股坐着,痛的哆嗦着嘴唇,笑的比哭还难看:“大官人,您有话尽管问,牛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老别在折磨小的了,小的生受不起。”

柳延庆搂着坐在他腿上的夏雨,大惩手足之欲,吃着她送到嘴边的水果,眼皮也不抬。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牛二,你给本公子讲讲,最近保德州可有什么稀罕事?”

“稀罕事?”牛二使劲的想,突然眉开眼笑,急忙道:“要说这稀罕事,倒是有几件?”

“哦?说来听听。”柳延庆似乎有了兴致,挑着眉毛道。

牛二努力的组织语言,用袖子擦拭下额头的汗水:“要说这几件事嘛,却是和一个外乡人叫陆扬的小子有关,第一件事,就是咱保德南街尽头的权老实病死了,她的女儿卖身葬父,被这个外乡人买下做小,并且厚葬了权老实,听说当天去帮忙的乡邻有百十号人,每人不但好吃好喝,还得了一钱银子。”

“有此等事?”柳延庆看向王书吏。

“老奴也曾耳闻,不过倒算不得稀罕,不过是有钱人沽名钓誉尔。”王书吏不屑道。

“第二件事,就是东面打铁铺,铁匠冯满囤的妹子冯奴娇,据说一年前就被契丹人糟蹋了身子,还苟活人世。”

“哼,这种女人为何不自尽,该死!”柳延庆等一脸厌恶之色。

“女子无才便是德,无德失贞之妇,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歪脖树上一挂,一死了之。”徐明鄙夷怒道。

“是极是极,该死,真真该死。”蒋吴二人摇头晃脑,一脸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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