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银月,山雀等人连声叫好,穆桂英亦是异彩涟涟,暗自为陆扬正义凛然的话儿叫好。

“好,说的真好,说到吾辈心坎上了,好一个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那位兄弟,在下王进,乃代州人士,恰巧路过此地,闻听兄弟一言,真是至理名言尔,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怕一群泼皮无赖,真真欺我大宋无人乎,我来助你!”

就见一年约三十来岁,长相平平,头戴方巾,身穿灰色长袍,书生模样的男子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和陆扬站在一起。

王进先是轻蔑的看一眼牛二,鄙夷的哼了一声,随后拱手对陆扬躬身施礼道:“吾辈惭愧,不知义士高姓大名?王进有礼!”

“在下陆扬,多谢兄台相助,王兄请暂退一旁,此等小人,还不是某的对手,待我和这厮过几招,再和兄台相叙。”

陆扬抱拳还礼。

“陆兄小心。”王进点点头,退至一旁。

牛二见围观的群众均冷冷的看着他,心知犯了众怒,且陆扬咄咄逼人,他居然第一次心虚,有了怯意。

陆扬和管闲事的书生王进在他面前一唱一和,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真真令他羞愤狂怒。

然,书生他是动不得的,整个大宋,文贵武贱,书生乃是奇葩的存在,见官不跪,每月还有俸禄钱粮,田地免税,不服徭役。

牛二敢和底层任何人耍横斗狠,唯一不敢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掰扯。

陆扬是外乡人,看衣着,发型,神态,口气,不似大宋传统的读书人,正可谓商不商,农不农,工不工,兵不兵,完全是个四不像,所以,牛二才有胆子和陆扬叫板一二。

眼见陆扬目光逼视他,又含着深深的鄙视,牛二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不应该这样的,老子不应该慌的,今天一旦认怂,保德州可就没法混了。

想到此,牛二指着陆扬破口大骂:“你!我,我日你奶奶的……”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五尺高的汉子,说不过就骂人,看来你也就这点能耐,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你已无理在先,还想仗势欺人乎,你,还有你,你们几个。”

陆扬指着牛二的几个无赖兄弟,根本不理会他们羞怒惊惧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不迭声的大声斥道:“堂堂男儿,不做好事,造福乡里也就罢了,偏偏喜欢敲诈勒索坑蒙拐骗逼迫良家女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做为男人,陆某真深为和你们同类感到羞耻。

哦,在下忘了,你们根本不是男人,只是一伙不入流的魑魅魍魉。”

轰!

围观者大笑。

陆扬骂的痛快,围观者不住叫好,穆桂英等人虽然深以为然,为陆扬点赞,可也同样为他担忧,因为她看到了牛二脸红脖子粗,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眼里凶光乍现,似乎下一秒,就杀了陆扬。

“小娘子!”山雀儿和银月担忧道。

“沉住气!”穆桂英沉声道,明眸却死死盯着牛二,牛二敢出手,穆桂英第一时间打趴下他。

“小娘子放心,那闲汉敢对那陆官人动手,穆虎撕了他。”穆虎阴森森的,脸上的疤痕越发狰狞可怖。

穆虎对陆扬是有好感的,人家送他一瓶琉璃瓶装的好酒,价值白金,这份人情不小,小娘子也有帮助的意思,他自然当仁不让。

陆扬的和牛二的交锋,说的酣畅淋漓,有理有据,而且带着血性,这让穆虎等人热血沸腾,什么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什么大宋男儿,堂堂正正。

听起来颇有蛊惑之意,就连周围抱着看热闹心思的百姓也都热血沸腾,对牛二等人的惧意都减轻了,纷纷为陆扬叫好鼓掌。

事后怕不怕不知道,反正这会儿看到牛二吃瘪,终于有人治住了他,感到振奋。

“倒是个好男儿,小娘子,要不把他收到我们穆柯寨吧,分到某的麾下,某好好调教调教,定是个好汉子。”穆虎道。

穆桂英听罢,目光追随着陆扬,沉吟不语。

“他有学问,咱们要是招了他,倒是可以做个军师。”穆虎继续道。

“此事随后再说。”穆桂英道。

穆桂英毕竟是一方首脑,对于来历不明的人,她自当谨慎从事,陆扬一直给她的印象既清晰又模糊,他整个人仿佛有种难言的神秘感。

眼见陆扬步步紧逼,又口若悬河伶牙俐齿,驳斥的牛二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牛二已经怒火冲顶,到了爆发的边缘。

可陆扬一点点惧怕的意思也无,眼神透着轻蔑鄙视,牛二确信,这小子有所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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