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可别忽悠我。程家那事儿不说,定远侯府中一事总不是冤枉你吧?”何瑾想起一枝梅最为发指的一事,道:“今春三月二十一日,你潜入定远侯府中,奸污了第六房如夫人,致使那位如夫人不堪受辱、投河而亡一事,你又作何解释?”

“哼,常茂秋那二世祖,祖上乃战功赫赫的常大将军,可到了他这代,除了睡女人之外百无一用。”

提起这事儿,一枝梅看起来比何瑾还愤怒,开口道:“你光知我见过他第六房如夫人,却不知他共有十九房小妾吧?这还只是养在后院儿的,外面那些狐媚子相好儿更是不知几许。”

“别说常茂秋外强中干,就算他一身是铁,又能打几寸钉?而且他那第六房小妾的相好,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郎,时运不济被我撞破罢了。可常茂秋却因此命人将那位情郎剐了,再将那可怜的女人扔入了河里,嫁祸于我!”

“那,那......汪少詹事府?”

“汪小姐才情高雅,我只是去拜访了一次,并未发生什么。可怜汪少詹事得罪了人,被人宣扬了出去。”

“李院使的孙女?”

“李小姐岐黄之术无双,精通医理,同汪小姐一般乃‘京城当娶的奇女子’。我也只是拜访了一番,至于为何传出了这等流言,尚未查出乃何人所为。”

“那,那诗画双绝的如诗,琴艺无双的琴操,孤冷清高的寒霜,还有什么床弟媚功艳绝京城的月韵......这些人,你总抵赖不了吧?”何瑾快崩溃了,将这些名妓花魁的也列了出来。

但话刚说完,便看到了一枝梅鄙夷不已的眼,哼了一声,连回都懒得回。

何瑾也是气糊涂了,上面那些人寄身青楼,本就做的高端皮肉生意。一枝梅去找她们,能算玷污姑娘们的名节吗?

可气不过的他,还是鸡蛋里挑到了骨头:“好,不算你玷污人家名节,那你总没给钱吧?你个逛青楼还不给钱的家伙,真给魏国公长脸......”

可想不到一枝梅反倒笑了,笑的纵意嚣张,酣畅淋漓。

最后,他再度翘起好看的嘴角,揶揄道:“你这蠢物,不想想这些名妓花魁们,是何时声名大噪的?若没被我宠幸,她们岂会身价倍涨?”

“啊?......”何瑾傻了,彻底傻了。

他深深感觉,这个世界满满都是套路。

或许可以更确切来说,生活从不乏套路和狗血,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

失神落魄的何瑾回到自己房中,又一次抓起了自己的脑袋,恨不得挠成鸡窝。一旁小月儿心疼地看着,道:“少爷,你就别薅了,再薅的话,出家都不用剃度了。”

何瑾感动地就想放下手,可不料小月儿又小声继续道:“再说,薅乱了还得奴婢来梳。”

何瑾顿时脸色一垮,但随后又抓着小月儿的手问道:“月儿,你先说,你觉得一枝梅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奴婢觉得梅花挺好的啊,就是一个男的叫什么一枝梅,感觉娘里娘气的......”

算了,小月儿的意见,基本可以忽略。

“主公,属下也觉得,一枝梅的话可信度很高。”典韦这时也开口了,一张猛恶的大方脸上尽是笃定。

“什么根据?”

“没什么根据,就是感觉。”典韦攥了一下拳,说了这么一个很感性的回答。

何瑾哀怨一叹:你个五大三粗的猛男,别轻易提‘感觉’这两个字好不好?总让人家感觉挺违和、挺怪的......

“少爷,老奴也觉得一枝梅没必要骗我们。”福伯也犹豫着开口了,“他乃魏国公府的人,没必要在这事儿上骗我们。正常来讲,若他真犯下那些恶行,也会在我等抓住后他,仗着国公府的威势恫吓逼迫我等。而非在我们知晓他身份后,再这般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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