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唤了她一声,眼眶就红了。
“别哭啊,你敢把眼泪掉下来,我拍死你。”宋凯茵恶狠狠的瞪眼,恁是把意意的泪腺给逼了回去。
“我把家里的家具都给变卖了,古董字画也是,只留了几张爸爸亲手提的字,卖的钱用来付给公司员工工资。”
宋凯茵沉然的口吻,说着在别人眼里已然天塌地倒的事情,满不在意的把垂在肩膀前面的头发拨到肩后去。
“没什么所谓的,你别同情我,我会受不了的。”
意意抹了把脸,把那点玛丽苏的情绪都给逼了回去。
“那之后呢,你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宋凯茵轻微的叹一声气,叹出一丝苍白的笑意,“总不能真的天塌下来吧。”
意意视线简短的逡巡了一圈,装修奢华的客厅里当真空得可以,那张沙发孤独的戳在那里,怎么看,都怎么突兀。
“要不是我从别人嘴里知道,还不知道宋氏危机到了这种地步,你一开始怎么不和我说呢?”
宋凯茵去了趟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好听见意意的话,她稍稍怔肿,随即若无其事的递给她一杯水。
“你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让你跟着一块烦恼。”
意意低眸看着手心捧着的白色纸杯,心酸得不得了,这种杯子,以前的宋凯茵是绝对不会碰的,嫌脏,她用的餐具茶具,都要下人经过几次消毒之后才肯用,哪里接触过这种一次性纸杯。
当真是落魄得,把曾经的习惯都抛弃了,活得如此的将就。
意意抿了抿唇,心里斟酌着该说什么样的话才不会触及她敏感的神经,她知道陷害宋氏的是南渭阳。
“你告诉了我……起码我能在四爷面前……”
“打住!”宋凯茵攸然一声厉呵,看她的颜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意意,听我的,不可以再和南景深来往,他不是你能应付得来的。”
“我是应付不来他……可是,他是我老公的,应付来干什么。”
宋凯茵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老公?”
意意点头,“两年前娶我的就是四爷,最近我才知道,他就是南景深,而且他已经搬进别墅来和我一起住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意意大略的想了想,“我离家出走之前吧,就已经相认的。”
宋凯茵握着纸杯的手劲一时没控制住,捏得变形了,温水溅洒在她手背上,袖口侵染了一大片,她眼神蓦的发直,嵌在眼白里的眼珠子在不受控制的发颤。
意意觉察到她很不对劲的脸色,立即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宋凯茵双眸淡然的落在她的脸上,半响,嘴角扯开一抹轻淡的微笑,“没什么,挺好的,他能是你的老公。”显然她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句话有些顾忌意意的情绪了,然而意意并不需要,但心里也觉得愧疚,毕竟是她一直没找到时间和机会告诉宋凯茵,有些话点到即止,意意原想问问,南景深那里是否
能帮得上什么忙,但凯茵心气儿高,意意不想让她觉得是在同情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道:“还好吧。”
宋凯茵握着已经变形的杯子,恍惚的喝了一口水,继而背过身去,“你先坐坐吧,医院要两点半才会看诊,我去做饭,随便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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