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余庆继续往郊区深处晨跑,和闫邑背道而驰。
“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只是听见脚步声,闫柳并未抬头看,只当是闫邑跑步归来。
安余庆刹住脚步,越过低墙往里看,她正在院落的菜圃里忙活。
“柳柳?”
他试着叫了一声。
当初是他亲自把闫柳送进殡葬馆,并未亲眼看见她被火化,所以才有了闫邑偷偷救走她一事。
他从女儿那儿听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至于闫柳,今天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闫柳放下镰刀,缓慢抬头,视线对上的刹那间,呼吸一窒。
安余庆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当初的面容已经不在,但这双眼睛却是极为熟悉的。
“柳柳,是我。”
闫柳一句话也没说,拿着镰刀就往屋里走。
大门打不开,他只好选择翻墙,好在这里的狗已于三月前去世,不然绝对撕咬他。
“你干嘛?”
听见动静,闫柳惊恐回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做小孩子的事?
要是摔下去,老胳膊老腿肯定出问题。
安余庆双手扣在墙边道:“你不给我开门,那我就自力更生。”
闫柳眉心紧蹙,“我还没想好要跟你说什么,你赶紧下去。”
阔别多年再见,她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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