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真是神奇,拐这么大的弯子,最后还真把消息带进高雄的耳朵里,刚好六级。我问:“消息是否可靠啊?”高雄摆摆手,说管他可不可靠,至少这是条线索,去打听就知道了。他让我立刻给阿赞打电话,问他这几天是否有空,能不能随时到西马来。

阿赞说:“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去西马,先到吉隆坡附近的小城镇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们有消息了再通知我。”高雄拿过手机,提醒他千万别忘了把彭马的域耶给带上,那可是斗降的利器。

随后,高雄又问我要不要跟着去。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看来这老哥已经做好自己独自处理此事的准备。但这事的根源是由我而起,我怎么能好意思不去?高雄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你不要多想,这是你表哥惹出来的祸,不能由你来背这个锅。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问题,你不用跟着。”

“我得去。”我说,“你一个人去我也不太放心。”高雄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能保护我吗,我说要不把吴敌也叫上,高雄摇摇头,说这事跟他没关系,而且我们要做的事也不是打架所能解决的,要尽量用巫术。阿赞番毕竟是降头师,就算法力全失,我也要让他死在降头术上,这才叫“死得其所”。

于是我跟高雄买了去吉隆坡的机票,出发前,我俩又去了趟泰北,过清迈再往北,这地方距离我们之前去缅甸找阿赞达林康时,让导游阿蓬带路的那个小镇不远。阿赞南雅的庙就修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镇中,还在建地基,阿赞南雅穿着白色衣裤,就站在地基旁边看着,那表情似乎看的不是房子,而是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听说我们要去马来西亚找阿赞番算账,阿赞南雅还是有些担忧:“报仇是没有尽头的,阿赞番之后还有别人吗?他是槟城鬼王的师兄,你们怎么敢保证鬼王不会参与进来?鬼王还有师父,那个叫阿赞r的疯僧,难道你们要把他们全都弄死才行?”

高雄摇摇头:“别人和我们结仇是主动的,而我找阿赞番是被动的,梁音的仇不能不报,她是因我而死,这没有商量。”阿赞南雅见劝说无用,就带我们来到她的暂时住所,取出两块佛牌给我们戴上。我看到这是两块人缘鸟,以前我卖过几次。

“这是我亲自加持的人缘鸟,”阿赞南雅说,“我现在用的是鲁士法,希望它能给你们带来好运气。”我和高雄连连道谢,她又为我俩泡了那种贵州特有的茶叶,我慢慢品着,心想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喝到,等从马来西亚解决完阿赞番回来,就要再去找阿赞南雅叙旧。

离后,在我们离开泰国之前,又去跟阿赞布丹告别。他表示不愿意与自己的同门发生这些争斗,希望我们理解。我和高雄都点头,阿赞布丹又叮嘱我们小心谨慎,有意外随时打电话通知他。

长话短说,我和高雄从曼谷直飞吉隆坡,到首都北部某小镇,跟正在这里暂居的阿赞碰面。高雄那位老客户提供了线索,称阿赞番暂居的橡胶种植园就在怡保西北郊的路附近,园主名叫阿布。按这些线索,我们从吉隆坡来到怡保,在火车站租了辆旧汽车,找了家旅馆落脚,把阿赞安排休息。然后,高雄开着车带我来到那座橡胶种植园附近的一座小山坡旁边。距离大概有五六百米,我们带了望远镜,是日本尼康的,能看15倍远,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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