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不大,格局倒是不错,这时代的世家子弟,寻欢都这么讲究,会享受。
秦言抬脚“哗啦”一把踹开房门,里面这内饰就大气多了,屋内器物名贵,都是上等桃木雕琢,字符壁画,青墨飞舞,书山远行。山水迢迢,云烟缭绕,似有清风落雨,字画别具一格,墨宝琳琅。
别说是妓院,你说是一家书院秦言的认了,这逼格亏不得别人愿意花大价钱来,玩的就是意境。
屋内宽广,足有三四百平,其间桌椅板凳,红木相彰。屋内无人,三女两男,男子举杯共饮,女子斟酒付笑。
但见秦言闯入,几人一愣,其中一个更是大怒,自己宴请贵客来此寻乐,竟然有人敢打扰,更别提陆安城还是自己的底盘,这脸丢大发了。
他身穿一件蓝色锦袍,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貔貅玉佩,黑发披肩还未立冠,双目极俊附有睿智,身姿秀美一表人材。
如今怒上眼眉,对着秦言怒吼:“陶木呢,怎么放任闲人随意进出,尔等何人,扰我清闲,找死不成。”这里是陆安城,他乃是陆安陶家嫡系公子,陶阳秋,如今陶家年轻一辈第一人。
今日所宴请的乃是南弘郡的林家子弟,也是一位年轻俊杰,初到陆安,两家曾有故交,拉到这秋声阁饮酒作赋,好加深情感亲密交往。
身旁的男子也未出声,对这里本就不熟悉,也不远参合什么,低头喝了口小酒,身旁的女子为其斟酒沏茶,更不敢说话,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秦言充耳不闻,也不搭话,就这么朝着陶阳秋走去,青丝舞动,青衫翩展,一副士子儒生的模样,背后却跟着一个彪形大汉甚是憾人。
那日秦言马踏陆安城,三千军马浩浩荡荡,欲屠陶家而后快,因此陶家的新鲜血液都被安置在暗处,从后面一路逃窜出去。
大多没见过秦言本人,否则就算认不出秦言也不会瞧不见宇文承都,这个大高个太好认了。
但门口的陶木也好,他不会武功,当时都在内院,陶阳秋也罢根本没见过秦言,心想哪个不知天高地的人来找小爷麻烦,这陆安城陶家绝对是最顶级的贵胄。
秦言莞尔一笑,跨步到了身前,约莫还有三五米远,陶家竟然还有不认识自己的,有趣“在下,陆安秦言秦月楼。”说着双手叉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闻言先是一愣,陶阳秋寻思了下,陆安没有秦家啊,一道灵光闪过。陶阳秋只觉双腿一软,险些摔一大跤,步履蹒跚,伸手扶住桌面,勉强压制心中恐惧。
“秦秦秦大将军,是您驾到啊,不知找在下何事。”待脑中想起这人时,陶阳秋哪还有适才是嚣张气焰,差点没被吓死,这货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陆安城防营用多少人用头颅堆成的威严。
在这里士族之间,老一辈有老一辈的玩法,玩的是规矩之内,或者边缘法则,利益至上。年轻一辈玩的是明面上的,好勇斗狠也好,争强好胜也罢,但说到底也不会真的伤及性命。
而眼前之人,比老一辈更毒,比年轻一辈更狠,传言杀人只凭喜好,管你陶家还是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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