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一白衣少年骑马在前,身后一男一女并骑在后,一路疾驰,马蹄撅起很多烟土。

没过多久,三人已经到达刺州郡郡守府衙。

南宫云鹤没在府衙,他的师爷裴欣荣正在查阅帝国朝廷分发下来的一些卷宗。

“裴师爷,我父亲呢?”

一个白衣少年风尘扑扑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少爷。”

满头银发的裴欣荣起身,客气的向南宫誉简单行了个礼,随后给他让座。

南宫誉没坐,急冲冲的问道:“我父亲人呢?”

“郡守大人一早就去城外野塘坡视察军队了。少爷,您有何事,这样着急?”

“乐泽县发生战事了?”

“这…”

“这什么这,是还是不是?”

“是的。”

“父亲大人去视察军队,这是要出兵乐泽县城?”

“这…”

“罢了,我想不掺合你们的官事,我就问你,鸣凤山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老师爷裴欣荣瞟了眼南宫誉身后的二人,一脸的顾虑,没有作声。

南宫誉双手扶在裴欣荣的老肩上,说道:“裴师爷,裴伯伯,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你知道我的深爱着的未婚妻是却鸣凤山庄的女儿,就请您实言相告吧!”

师爷裴欣荣深如沟壑的皱纹爬满了老脸,他顿了顿,面带苦涩的说道:“少爷,恐怕晚了。”

南宫誉身后的王城和周晨曦顿时心头一紧,表情都是一怔。

王城担心蔡月芝和于神鞭是否已经安全的离开了鸣凤山,周晨曦当然十分惦记她父母及两位兄长的安危。

南宫誉使劲摇了摇已是暮年的裴欣荣,裴欣荣干瘦的身体如钟摆般来回摆动。

“裴师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鸣凤山抵抗清风寨的山匪那久,后来又有诸多势力介入,实力不可谓不强大,怎会轻易失败?”

裴欣荣看了一眼南宫誉,瞧了瞧他身后的两个人,又盯向南宫誉。

南宫誉心领神会,他转身双手握住周晨曦葱绿的玉手,深情的说道:“曦儿,你先到外面客厅等我。”

王城没等南宫誉言语,也知趣的离开了。

师爷裴欣荣目光炯炯,向窗外打探,待王城和周晨曦二人走远后,他关上了窗门。在室内踱步徘徊起来,良久,咬了咬牙关轻声说道:“少爷,我今天跟您所提起的事,你千万别外传,这事事关……”

“行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就快说吧!”

“少爷,您现在千万别去乐泽县,那里是一团乱麻,危机四伏,危险重重。”

“说些具体情况?”

“乐泽县鸣凤山庄不保矣。”

“裴师爷,清风山一万多兵马,虽说来势汹汹,可去鸣凤山庄相助周家的兵马没有一万也有六千,而且他们还有地利的优势,”

“不瞒你说,清风寨背后势力很大也很深,我猜测他们背后应有帝国朝中重臣或哪位亲王的支持!”

“此话又从何说起?”

“此次清风寨大军出征,已经借到了五十门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

南宫誉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双腿甚至有些发抖起来,极其不信任的问道:“我真没听错?确信是帝国火头军才能配备的红衣大炮?”

“没错,帝国强旅火头军的红衣大炮,而且一来就是五十门,别说他一个小小鸣凤山,就是拿下铸剑山庄、蔡家庄,若能用上五十门的红衣大炮,也不是难事!”

“那眼下,鸣凤山庄算是完了?”南宫誉禁不住的问道。

“差不多吧!既使现在没有失败也是注定要失败的。”

“那我得去救晨曦的家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少爷,这可不是您能管的事。您作为郡守大人唯一的儿子,不仅仅代表的是郡守大人,还要代表洪武帝国的整个南宫世家,所以您千万不能做事草率,得补偿失啊!”

“这…”

南宫誉略显踌躇,他眉头紧锁。

老师爷裴欣荣继续道:

“清风寨攻打的是鸣凤山庄,而不是去攻打铸剑山庄和蔡家庄,所以他们针对的主要对象还是周世鸣一家人,既便任何人都可能逃出,但是周世鸣一家人最难全身而退。”

“他们不就是想要地盘嘛,给他们便是了。”

“若是给早就给了,现在周世鸣夫妇肯定是骑虎难下了。如今他们庄内的事已轰动了大半个武林,鸣凤山庄内也群贤毕至,众望所归,他们作为主人却临阵逃脱,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他们既便是与城共亡也不会做贻笑天下的事的。在江湖上混,脸面很重要的。”

“那…那我家曦儿咋办?”

“少爷,郡守一直很疼爱您,为何他在你们的婚事上就是不依,他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婚姻不是儿戏,不仅关乎个人,而且还关乎南宫家族的兴衰命运啊!”

“爹爹他是否有意出兵鸣凤山,帮忙解围呢?毕竟清风寨一味攻城略地,迟早是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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