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想,青子应该是她的朋友吧。在她离开孤儿院后的这十几年里,她并没有什么朋友。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在上大学之前只有陈生,后来为了学校的事儿还存了青子和韩晴。

十点过后,夜未央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祁安观察着他们,发现自己跟他们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不只是穿着,而是那种来错了世界的感觉。反之,青子倒是跟他们很熟,不停的挥手跟人打着招呼。

“青子,你常来嘛?”祁安在青子耳边吼到。

“不然你以为我每天晚自习后都去了哪儿。”青子调皮的说着。

冷漠,曾是祁安的一张面具,她怕别人了解自己,那会让她感到恼怒、害怕。这次从家里回来后,祁安决定暂时放下那张面具。

“就把让自己置身在恐惧中吧,很多答案,不都是这个时候想出来的嘛。”祁安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决定让自己青春期没展现出来的叛逆在大学爆发。

十一点半,狂欢开始。

青子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祁安歪着头看了看,这个裙子这么短,在拉不也还是这样。青子脱掉开衫,里面是一件针织的无袖露脐装。祁安看到青子呼之欲出的胸部,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走,我们去跳舞。”青子拉着祁安往舞池走去。

青子拉着祁安走到了舞池的最中央,她随着音乐妖娆的扭动起来。祁安也想学着青子的样子,但自己的四肢僵硬的完全不听话,跳的活脱脱像一个牵线木偶。祁安正摸索着,突然一双手把她拉了过去。祁安抬头一看,是盛公子。

盛公子把头发梳到了后面,五官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更深了。他用身体护着祁安,以防她被别人撞到。

“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盛公子把祁安拉到了安静的地方。

“为什么我不能来?”祁安回答到。

“你自己来的?”盛公子四下看了看。

祁安假装常来,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是可笑,她在盛公子旁边绕老绕去说,“我跟室友来的,你呢?常来?”

祁安在这个封闭的大染缸里有了第二个认识的人,说话都放肆了起来。

“你们不都是来这里找乐子嘛,我也是。”祁安把手举过头顶,摇摆着。

陈祁安在离开苏州那个城市之前是没有青春期的,她的青春期就是陈生。高中时,她也收到过很多情书和表白,但大多都被她撕掉扔在了垃圾桶。青春期的孩子都很健忘,那些所谓的追求者用不了多久就会去追逐其他女孩子。祁安没叛逆过,没夜不归宿过,没喝醉过,也没恋爱过。她决定,今晚要把这些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就像她早上会突然抱住盛公子一样,永远都是即兴表演。

祁安抓着盛公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盛公子皱着眉试图把自己的手拿开,祁安固执的不肯放手。盛公子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重新转回头时祁安嘟着嘴迎了上去,盛公子刚要躲开,祁安突然低下头,开始疯狂的呕吐。盛公子捏了捏鼻子,低头拍了拍祁安的背,挥手示意服务人员来清理一下。

祁安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盛公子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个女人,可真是……”

盛公子话还没说完,祁安就一头扎进盛公子的怀里不省人事了。

这时青子正好走过来找祁安,看到盛公子抱着她,防备的说,“你是谁啊?”

盛公子打量着青子,“你是她室友吧?你好,我叫盛公子。”

“是你啊。”

深夜的夜未央,一个男人就这样抱着一个醉酒的女人跟另一个女人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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