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呼呼呼!”

“啊!”

“妈妈呀!”

“救,救我!”

密集的石块和箭矢的打击,中招的魏军无不是无不是脑浆迸裂,血肉横飞,就地仆倒。

随着隋军弓箭手和投石车的前移攻击,箭石雨下,打得城头的魏军轻易不敢露头,尽管,这样的惨状已经持续了多日,但当他们望着同伴惨死的模样,耳边穿梭着同伴临死的惨呼,这些缺乏战场经验的魏军士兵和丁壮百姓们都露出了人类天性的恐惧,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占据了他们的全身,支配着他们的身体。

不少魏军士兵和丁壮百姓呼啦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弓箭、石块、大锅,双手抱头蹲地,瑟瑟发抖蜷缩在城垛下,脑袋中一片空白,任凭他们的伍长、队正如何叫唤,他们都听不到外面世界的一声一句,唯有凭着本能在颤抖着。

第一波冲出去的数千名骁果军士,一半以上的人,就在这几十步的冲刺距离上,身上插满了箭杆,看上去活象个豪猪,却仍然可以移动,给直接射穿头盔或者面当,一箭毙命的倒霉鬼只有百十来个,绝大多数人终于冲到了城墙下方,开始拼命地向上爬墙了。

城头的不少魏军弓箭手们,纷纷把手中的大弓直接向着城墙后方扔下,顺手操起一直摆在身边的武器,大多数是钢叉或者长矛,其中两股三股的钢叉占了绝大部分,在守城战中,这是对付云梯的最好武器。

借着城头短暂的混乱和惊慌,独孤彦云快速指挥着骁果军士们架起一部部云梯,底下的骁果军士们三五成群,拼命地架住梯子的底端,遍是尸体和石块,高低不平的城墙底部,让站人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要固定住这些竹制或者木质的云梯了,要知道这每部梯子上可是至少要爬六七个全副武装的军士,稍有不稳,就会直接从两丈高的地方摔下来,小命不保。

不过也许是因祸得福。大量的尸体和石块,居然又把这城基的高度提高了三四尺之高,本来按着黎阳仓城的城墙高度度身订做的云梯,被架起时已经明显要高出城垛有三四尺之多了。

五十多部云梯,也就相隔十几步就有一部,密密麻麻地架到了城墙之上,而潮水般的隋军骁果勇士,则是蚁附而上。嘴里嘴着大刀的刀背,单手举着盾牌,顶着箭矢飞石,从数十部云梯上迅速攀爬而上。虽然徐世弼竭尽全力的指挥督战,但还是让不少隋军重装步兵成功登上了城头。

“顶住!顶住!说你呢!都给老子站起来御敌,说你呢!还有你!你们蹲在那,是坐等隋狗爬上来砍你们的脑袋邀功吗!?”

徐世弼气急败坏地在城头不断穿梭,鼓舞着士气的同时,不断督促指挥着道:“没吃饭吗?开弓射箭啊!蠢猪,泼金汤啊!钢叉手,你是瞎了吗?快把云梯给老子推下去啊!弓箭手都给老子往城下射,决不能让隋狗爬上来!檑木,檑木!快,快搬檑木来!”

伴随着魏军军官各种粗野的吼叫声,伤兵的惨叫声,隋军的呐喊声,在城头响成一片,还在爬梯子的骁果军士们明确感受到了自身的压力倍增,除了那沾着及废的金汤,还有那黑压压的箭雨,也全部改为向自己这里倾泻了,很多人只感觉到身上丁丁当当的响声不断,一阵阵酸麻疼痛的感觉如潮而来,那就是弓箭射穿自己身上铁甲,箭尖入肉数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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