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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纪寒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苏黎问。
“的确是有问题。因为问题太多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安静地，用眼睛看就可以了。”
“安静个毛啊？”纪寒指着自己发青的，一副睡眠不足的脸色，“……大清早打电话把别人吵醒。前辈你倒是先把现在什么状况告诉我啊！”
他们前边是一家名为“早安”的奶茶店。还未到上班时间，店里只有老板一人在柜台前忙前忙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纪寒苏黎两人坐在店门前的露天座位上，旁边是一排整齐的杨柳，柔软的枝条随着风组成各式各样的图案。在前面是一条宽敞的过城河，从河对面吹来习习的凉风。
“浮躁！太浮躁了！”苏黎沉声呵斥，“……清凉的早晨，本该是惬意的时间。有一份轻轻的晨风，一份淡淡的绿色，配上一份舒适的早餐，才是一天最美好的开始。”
“一天最美好的开始不该是睡到自然醒，醒来后还发现今天没课吗？”
“你还真是庸俗地让人目瞪口呆……”
“那么清新脱俗的苏前辈，请问您大清早把我叫起来难道是为了让我听你念这几句像是这家奶茶店老板的私生子讲出来的话吗？”
“你倒是给我有点对前辈的最起码的尊敬啊？”
“那你倒是先给后辈一点点最起码的关怀啊？”
“两位，早安。”
面容亲切的老板在两人身前放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奶茶面包套餐。
“谢谢。”两人点头致意。
“那么用餐愉快。”老板折身而返。
“说到哪了来着……”纪寒回想，然后有点小崩溃，“……怎么感觉就跟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学长你大清早把我叫来这里到底……”
“不吃吗？”苏黎打断纪寒的话，下巴动了动，指向纪寒桌前的牛奶面包。
“当然吃！有吃的为什么不吃？”纪寒插起桌上的面包就往自己嘴巴里塞。
“大概很快就要到了吧。”苏黎说。
“什么要到了？”纪寒问。
苏黎微微抬头，看向那条过城河的另一边。
“噢。刚刚好。”苏黎示意纪寒也看。
“什么东西？远吗？我眼睛可能不是很好。”
在似是静止着的背景下，三个小小的人影在河对面路的一边跑了出来。
纪寒看到三条细细的如出一辙的马尾辫在风中起落，像是一串小小的音符。
因为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她们隔了一条河，有些看不太清她们的脸。不过是谁谁谁倒是心知肚明。
纪寒收回目光，却看到对座的苏黎还在看着苏伊雪萧梦月任言三个人晨跑的样子，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兴致勃勃。
“太真实了吧。妹控前辈？”纪寒一副有些嫌弃的表情。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里面只是苏伊雪是我的妹妹。”
“你是想说你博爱吗？”纪寒细思极恐，“那么就只能在妹控前面加一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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