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明显比这几个壮汉更为高大和结实的黑衣人,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他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衣领边上探进去捏了捏颈上的项链坠子,保佑他,别让他脸上挂彩,不然花神非把他活剥不可。

刀疤男一走过来就甩了那花衣男几巴掌,出乎意料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最后那一巴掌直接将花衣男煽到地上,被煽在地上的花衣男不但一声不吭,而且几乎是立马慌张站起来,点头哈腰,用流血的嘴叫,“大哥,大哥,大哥。”

他继续抵着粗汉子的脖子,看着新来的刀疤男。刀疤男本想再赏他几巴掌,看到他唯唯喏喏,低眉下眼的狗腿样可能觉得没味吧,收了手,把身子一转,面对着他,取出嘴里的雪茄,张开手指,半截雪茄掉到地上,他双手插袋,略往前踏了两小步,伸长脖子对他说,“小美女,你想怎么玩?”

他撒下瓶子,放开那个汉子,他立马奔到花衣男身边。“星银!”那拓在身后惊讶地喊了一声。

刀疤男笑了笑,收回脖子,“聪明,不错,明白人。”

他环顾四周,那些黑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围过来,人群中有人再也看不下去这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惨剧,一阵骚动纷纷向酒吧外面退去。

他看一眼那拓,用嘴型示意他快带心悦出去。他的眼里闪着泪花拼命摇头,心悦还一无所察,继续埋头在那拓怀里簌动着身子。

他转过头来,伸舌舔一圈上嘴唇,笑了。

刀疤男极其轻微的挥了挥食指,那群人蜂拥而上。

在撂倒第四个时,他背部结实挨了一棍大棒。他快闪到一边,正要蓄力冲杀,听到一声爆吼,“杀!”他往后面一看,那拓抡着两只啤酒瓶闭着眼睛一鼓作气冲进黑衣人堆里,心悦坐在地上,捂着嘴看着发了狂的那拓,两腮还带着湿漉漉的泪痕。

他提腿狠狠踹开举棒扑来的壮汉,当他撂倒另一个壮汉后,那拓已被打趴在地,受群踹,一个壮汉双手抄起把椅子正要朝他脑门砸去。

他冲过去用臂挡椅,椅子应声而折。

他喘着气问,“你还好吧?”

那拓颤抖着声音说,“好……小心!!!”刚才那男子又抄过来一把椅子向他们砸过来。

他抱那拓往舞池边一滚,趁机将他推出舞池,然后他手撑地站起来。

他啐了口,说:“哼,这么狠?”

刀疤男双手做枪状同时洒脱的指向他:“上”

心悦、那拓:“星银!”

当他赤手空拳摞倒第七个时,亦被击倒在地,他蜷缩着身子,视线被血水染糊,操的,说了不要打脸。

刀疤男走过来:“啧啧,小美女,打架可不是你的专长啊。”

他顺手掏出短靴里的银匕,一刀插进他的鞋里,在他惨叫的同时他嚯的跳起来一肘扣住他的脖子,一手持匕抵着他的脖子,他啐一口血水,喝道:“让开!”

黑衣男们互看着小心的往后退着让出一条路。

他扭头:“心悦、那拓,你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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