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内还有一张帕子,并一方小玉佩,帕子上用簪花小楷写了一首诗,那字体写的可真是好,连陆妩这种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那绝对是出自于书法大家之手。

继承了这具身体,陆妩好像也继承了这具身体的技能,文字竟然好像如她学过一般自动在脑海中将意思传达给她。

诗是情诗,陆妩经过一番理解之后,体会出了情郎对陆芜深深的期许与眷恋,仔细打量,诗尾落款处小章上篆书刻着“祁兰”二字。

陆妩的反射弧很长,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这首诗的作者不是白语鹤,是一个叫祁兰的人。

陆妩把玉佩拿在手上把玩,羊脂玉冰冰凉凉,淳厚的质地没有一丝瑕疵,玉佩表面雕刻了一丛兰草,雕工极佳,整块玉佩令人爱不释手。

陆芜她把东西藏在枕头底下,说明是极珍惜的,是那个叫祁兰送的?他是什么人,陆妩不会背着白语鹤偷汉子吧。

好似戳破了一个惊天秘密,陆妩有些惶恐,小心翼翼的把玉佩藏在身上。

陆妩出了门,小珮正在为花架子上的秋海棠剪枝,陆妩拉着她往院角的回廊走去。

“小姐?”小珮疑惑道。

“你告诉我,这是谁送给我的。”陆妩掏出玉佩展示给她看。

小珮看见玉佩之后,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脸上有说不出的懊恼。

“您怎么连他也忘记了!”小珮道。

“他?是谁?”陆妩道。

“您原不该忘记的,以小珮看来,小姐跟了丞相,是大大的错处。”小珮气道。

“他是谁?”陆妩问道。

“五皇子,祁兰!您的未婚夫,为了区区一个白语鹤,您不惜与整个皇室为敌,小珮看来,您被赶出陆家也是理所当然的,您怎么对得起老爷!”小珮道。

陆妩愣在原地,小珮甩开了陆妩的手,不再理她,陆妩对这里的一切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日光盛极,荷塘畔水榭流水汩汩,半垂的灰幔将光线晕染开来,映在冷榻上微合薄被的陆妩身上,残荷枯影,风萧人瘦。

陆妩只觉得花鸟明媚时光惬意,身上疏懒。

“听小淑说,你今早披着一件薄衫就在院中游荡,你可曾顾及肚中的孩儿?”白语鹤质问道。

陆妩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直直的坐起身来瞪着他。

“做什么?”白语鹤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妩问道。

“我来好一会儿了,你午憩也不曾察觉。”白语鹤道。

“如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陆妩缓了一口气道。

白语鹤沉吟一会儿道:“与夫人商议妥当,下个月初八是个吉日,府中遣轿子来接你。”

“是吗……”陆妩道。

“不开心?我原以为你会开心。”白语鹤道。

当妾,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陆妩在心里冷冷的啐了一口,并开始想逃跑的法子,她这段时间逆来顺受太久了,都要习惯了!

她不是个小三命,孩子没爹就没有吧,不可能让他也背负上这些的,他会不会看不起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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