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帐篷里,只剩下一帮墨家弟子们,面面相觑。
“谁是水镜”白雪问道。
抱着貔貅的水镜疑惑着站了出来。
“我是水镜,不知白姑娘”水镜说道。
倒是个漂亮坯子,白雪暗暗叹气,王良什么都好,有才有志向,而且志向把白雪吓了一跳,这让白雪非常的满意,也心甘情愿的为之付出,可就是风流债多了一点儿,让白雪头疼。
可自家人的屁股,还是得自家人来擦啊。
“不要那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喊姐姐就可以了”白雪笑道。
这话说的乖巧,不但点破了自己给王良的关系,也点破了水镜跟王良的关系,水镜自然是心知肚明,脸色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也是没有办法,王良现在正是谋取河西公主和河西太守的紧要关头,可不能让水镜等墨家弟子捣乱,白雪并不知道水镜的脾性,但白雪必须安抚住水镜。
只是,水镜却是把桑纹锦也拉了过来。
“这是先生的秘书”水镜说道。
秘书怎么又有一个,白雪惊讶的睁大眼睛。
秘书是什么,白雪自然清楚,自己不就是从秘书,变成夫人的吗,难道,这个也是。
“我有些事,跟两位商议,请跟我来”白雪说着,拉起两个人,走进了另外一个帐篷,剩下的墨家弟子们,更加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傍晚十分的时候,王良回到了营地。
王良跟河西公主的婚事,在丞相府和公子卬的大力推动下,进行的飞快,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已经是飞快的完成,只剩下最后的迎亲了。
这个速度,让王良目瞪口呆,王良承认自己非常的性急,毕竟是时不我待,王良恨不得立马把河西公主抱进洞房,完成这最后的仪式,随后出任河西太守,赶遣河西,可这个时代,成婚的程序繁琐,王良预计,最早,也要等到年后了。
可看现在的情况,不需要等到年后,自己便可以出任河西太守了,丞相府跟公子卬比自己还急。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惜,王良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想,数不清的拜访,大大小小的宴会,已经占据了王良的全部时间。
可王良收到白雪的报信,还是挤出时间,回到了营地。
墨家巨子来访,王良有求于墨家,是必须要回来见一见的。
王良直接走进了慎道的帐篷,帐篷里,慎道跟申不害,正在跟禽滑厘论法。
王良的法,跟这个时代其它的法,最大的区别,也就是划分的更细,包涵了社会的方方面面,而此刻禽滑厘手里拿着的,便是慎道跟申不害重新修订的刑法。
乱世用重典,这是每一个法家弟子的共识,慎道跟申不害,也不能免俗,刑法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肉刑,黥刺面并着墨、劓割鼻、刖斩足、宫割势、大辟即死刑,这也是这个时代法的特点,原本也是无可厚非,历代便是如此,只是在慎道跟申不害的修订下,更重了一些,可禽滑厘看在眼里,却是心惊肉跳,刑法太重了一些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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