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竹对软硬不吃的姜北束手无策又不知所措,但又着实想看姜北怀中的诗作,进退不得之下,随即美眸中闪烁出晶莹,显得我见优伶、泫然欲泣。

姜北无奈苦笑,随后将怀中的黄纸乖乖地递给身前的粉裙少女,双手奉上。

苏晴竹转瞬间“破涕为笑”、喜笑颜开,随手拿走姜北递来的黄纸,又不忘得意地瞥了姜北一眼,神色间略显得意洋洋与些许雀跃。

白衣少年忽然神色认真地开口询问道:“苏姑娘,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苏晴竹微微愣神,心中略微思索,随后摇头道:“没有,不知公子此言何意?”

姜北笑眯眯地开口道:“别无他意,只是想问问苏姑娘罢了。”

苏晴竹略感莫名其妙,随即将手中的黄纸撑开,之后,一张空白的泛黄纸张便映入眼帘。

房间中,清风徐徐,拂动一袭白衣与一袭粉裙。

雨声急遽,风铃响彻。

苏晴竹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公子你骗人!”

“嗯,谁让小生妄为君子呢?”姜北声音平淡地开口道。

苏晴竹哑口无言,又自觉理亏,便甩袖回到座位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显得闷闷不乐。

姜北看着赌气的苏晴竹,莫名感觉有趣,随后起身走到苏晴竹身旁,从怀中再次取出一张黄纸,递到苏晴竹倩影前,轻轻的晃了晃,轻声地开口道:“苏姑娘,小生不惹让你生气的,这首诗作便当是赔罪了如何?”

苏晴竹不屑的“哼”了一声,即便看得出神色间有些不舍,但还是傲娇地撇过头去,对姜北来了个不理不睬。

姜北啧啧了几声,随即将手中的黄纸撑开,泛黄纸张上的几行诗词便映入眼帘: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白衣少年收起黄纸,随即眺望着窗外的景色,鼻尖轻嗅着清新空气与身旁少女的馨香,神色间略显思索。

因为那位柳大哥腰佩木剑又爱嗜酒,所以白衣少年便将此诗赠予那位柳大哥,但这位柳大哥却与诗中所描述的那位酒剑仙截然不同。

相比诗中风流且逍遥的酒剑仙,这位柳大哥虽佩剑也嗜酒,但无奈于剑术不精,故而沦落到被山匪欺辱。又相比诗中那位孑然一身、逍遥快活的酒剑仙截然不同,毕竟还有一个女儿需要照顾。

即便是与那位柳大哥初遇时,身着一袭暗红色劲装的男子便介绍身旁小女孩是他的劣徒,但在之后半日的相处中,姜北与苏晴竹便足矣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些许端倪。

——那一对师徒,的确是一对父女无疑。

即便是那位柳大哥在姜北心中与此诗诗中的酒剑仙相差甚远,但白衣少年还是将此诗慷慨赠予了那位柳大哥,毕竟在姜北心中的酒剑仙,本就乃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一段遥不可及的传说。

所幸便将此诗赠予他人,将这段关于酒剑仙的传说在这座天地中得以流传。

窗外,雨幕磅礴,风声萧瑟。

身着一袭白衣的姜北站在窗边,抬头眺望着窗外雨幕下的森林,在望到森林远处的某个角落时忽然间愣住,眉头微皱,一时间怔怔失神。

摇曳风铃下,只见白衣少年眼眸望着远处那片树木四躺八仰的庞大空地,不敢置信地开口喃喃道:

“昨夜的风雨,竟有如此大吗?”

……

姑苏城。

雨幕下,一座精致的古色长廊处。

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子静静站在长廊中,只见她脸遮一面红色薄纱、腰佩一把华贵的雪白长剑,美眸望着身前的漫天雨幕,心中悄然浮现出一抹红衣身影,失魂落魄。

离长廊不远处的一座古亭中,身着一袭紫衣的女子躺靠在一处座位上,一手倚剑,长发披散。美眸望着凉亭外的漫天雨幕,视线穿过磅礴雨水,痴痴地望向那一道在长廊下的红衣倩影,心中回忆着那一袭红衣的一颦一笑、,怔怔失神。

……

驿道上。

漫天雨幕下。

腰佩木剑的男子与黄裙小女孩持伞而行,因为只有一把油纸伞,所以伞在不断的反复倾斜着。

“师父,常言道尊老爱幼,你就忍心让徒儿淋雨吗?”柳柔将油纸伞的伞面向自己的身影倾斜几分,瘪着嘴,可怜巴巴地开口道。

“乖徒儿,身为师父的徒弟就要尊师重道,所以你就能忍心让师父淋雨?”柳君陌皮笑肉不笑道,又将伞面向自己的身影倾斜几分。

一对师徒在磅礴雨幕下互相“谦让”着,与此同时,雨中,一把油纸伞也在反复倾斜着,引人瞩目。

……

一座偏僻的客栈处。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粉裙少女身旁,俯下身来,在苏晴竹耳畔轻声道:“苏姑娘,不如你我二人对弈一局,小生执白,让你两子,若是苏姑娘你赢了,小生便将昨日赠予柳大哥的诗作双手奉上,如何?”

身着一袭粉裙的苏晴竹瞥了身旁的姜北一眼,狐疑地看了姜北真诚的神色几眼,随后开口问道:“公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姜北笑道。

“公子可是妄为君子呢……”苏晴竹打趣道。

“那小生就不让子了!”姜北瞪眼道。

苏晴竹:“……”

不久后,两人将棋子与棋盘准备好,便开始在木桌上对弈。

窗外,雨幕渐停,清风徐徐。

客栈处,些许积水顺着房檐向下低落,滴滴点落在地,几朵鲜花盛开在墙角处,花香四溢,引得五颜六色的蝴蝶纷飞,蝉鸣悠扬,鸟鸣清脆。

楼阁中,两道郎才女貌的身影坐而对弈。

一人捻棋。

一人听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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