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几位夫子,相互示意,推选出其中一位年纪最大、资历最深的,上前发言。

只看这位老夫子,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喘着气说:“诸位……都是参选女官的人选,老夫们……为了……考究各位的才学,特出了几题……时间为……一炷香。希望几位……能够好好作答。”

这位老夫子说话,几个大喘气,听得下面的小娘子,都想上去给他顺顺气了。

只见那夫子说完,便示意她们回到院中,各找一张桌子坐下。

然后就看,一名衙役就捧着一个竹筒上前,竹筒里立着六只,用纸写好卷起的试题。

再由一位较年轻的夫子,将试题一一交给她们。

三娘拿到一卷试题,并不先急着打开。而是先开始研磨,只等自己的思绪清空,心境平稳,才开始打开试题,慢慢研读。

只看第一题,是问诗经中“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这句何解?

再看下一题,竟是九章算术中的题!‘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又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

三娘心想,这些夫子,竟是将她们看做是书院学子一般考较,这九章算术中的题,就是普通学子也未必能答对。

三娘的视线又往下看,这最后一题,是对对子,上联是松叶竹叶叶叶翠。

三娘看完试题,心中也已有了一个大概。只不慌不忙,掀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段如白瓷般肌肤。

只是写到那句诗经的解释,就想起当年秦氏一句一句,给自己教导诗经的画面。

秦氏每次教给自己时,那股温润的气质,都让三娘依恋不已。

“这句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讲的就是你穿着镶豹皮的袖子,对我们却一脸骄气。难道没有别人可交?只是为你顾念情义。你豹皮袖口的确荣耀,对我们却傲慢腔调。难道没有别人可交?只是为你顾念旧交。”

三娘慢慢在纸上写着自己的答案,只一会儿便写满了整篇纸。

利落的收笔,放下,三娘用镇纸将写好的答案压上,才有时间抬起头,看看周围人的情况。

三娘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连娇娇那皱起的小眉头,嘴里像是还在唉声叹气,一脸的愁绪,实在是可怜。

又见那位王小娘子,双眼紧紧地盯着纸上,额头上似有汗水,看来答的也是十分艰辛。

而看到周小娘子和那县令夫人的侄女,两人虽还在答题,但神情自若。看来这两人也是胸有成竹。

眼神转到舒兰,呃……舒兰也已经写完了,正闲有逸致地笑看着三娘。

三娘不好意思地朝舒兰笑了一笑,自己又盯着自己答好的试题,开始出起神来。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有衙役上来,不容置喙的收走了她们答好的试题。只看各人的神情,三娘也能大致猜到了那四个名额。

连娇娇跑到三娘身旁,把头依在了三娘的肩上,闷身闷气的说:“许姐姐,我是没希望了……我估计是不能和你,还有兰姐姐一起去到锦州城了。还想着能和你们一起去玩呢!”

三娘好笑,这连娇娇难过的点都与旁人不同。舒兰只看她们几个的神情,也知道她俩在大致说着啥。舒兰也满脸无奈的看着连娇娇,走了过来,一把把她揽在了自己怀中,连娇娇还假意地挣扎一下,挣扎无果后,在舒兰的怀里舒服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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