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嘞!油纸伞嘞!”

“蜂蜜,顶好的蜂蜜!”

“古董,古董。瓷、瓦、陶都有,缶、盂、壶齐全。”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

叫卖声此起彼伏,一阵接一阵,如同商业大合唱。

“儒育!”

只见颜儒育在一个“糖”字招牌的摊子前,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小吃。

“吴咎,吴咎。你快来,看,这里的糖葫芦比我们娄夷的糖葫芦还大,真神奇,我要吃。”

“你忘记我之前和你怎么说的吗?”

颜儒育向吴咎吐吐舌头,说道:“知道啦,知道啦!不说娄夷,我们是中原商客。”说完,她马上从一个大蓬头上抽下一根冰糖葫芦。

“姑娘,姑娘!你还没给钱呐!”

“多少钱,我给。”吴咎从衣内拿出十来枚铜钱,递给眼前做买卖的人。

摊主看着眼前的男子,交领长袍盖身,玄色皮袄为内衬,墨青长裤着下身。白玉皓颜,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少年不凡。他连忙搭手出来,笑道:“公子,一串冰糖葫芦几文钱,小人不敢多收。”于是他只从吴咎的手上镊取几枚铜板。

“这些都是赏你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公子,您问!”眼前的摊主笑容开得更旺。

“镇上有哪几个地方可以收购茶叶?”

“原来公子是做买卖的。在这里有两撮地方开着茶叶铺子。一处在镇子西北,往上走百来丈便是了;一处在镇子东南,离这儿倒远着不少。”

“计掌柜开的铺子是在哪一处?”

“公子问的可是计二娘,计掌柜?”

“正是。”

“计掌柜的店铺在镇子东南处。”

吴咎将手上的铜板全部扣在桌板上,向摊贩道了个谢后,便带着颜儒育离开了。左蔚等人在吴咎身后的二百米处,正等着他。乔宥伦则伸长着脖子,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眼前的一大块空地都被大大小小的商贩各自占领,就像近代侵略清朝的各国势力,又与现代的“走鬼”之类相差无几,看来有些东西即使是改朝换代,改许多朝换许多代,它依然是相通的,不会有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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