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果不用上班,乔宥伦就带着左蔚东走西逛,看山望水,一起听音乐、看电影,诚然一对情侣模样。

临近下班的时候,本来乔宥伦已经跟左蔚约好了一起去吃晚餐,但是忽然有一棘手病人送了进来。

小林进来时左蔚和乔宥伦正打算离开,“左医生,有一患者送了进来,想请您过去看一下。”

左蔚皱了下眉,眼神深邃复杂,“什么情况?”

“病人症状与之前那些怪异的病例相像,也是目光呆滞,意识全无,但是又找不出原因。”

“这个可能是跟他们的家庭和个人因素有关,目前我也还在调查中,你先带着病患去做CT和MRI,有什么新情况再联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会是要耽误我们的下班时间?”左蔚恢复惯有的冷漠。

小林赶紧抱着病例落荒而逃。

乔宥伦还没反应过来,小林已经走得不见影了。平时左蔚的事业心极重,就算是公事撞上了私事,也决然不会以私事为先。乔宥伦不由得向左蔚挑明了自己的疑问,她不可置否:“难道你不想多点时间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当然……”乔宥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越发地,乔宥伦发现左蔚虽然在外人面前依旧表现得很冷漠,但是一面对乔宥伦马上就软了下来,像只温顺的兔子。

自从发现了左蔚有胃病之后,乔宥伦就再不许她不按时进餐。每次一到饭点,如果是在医院,乔宥伦就会陪她一起去吃;如果是在家,乔宥伦就会买菜上来亲自做给她吃。如此循环往复,不厌其烦。

乔宥伦上班一般是搭公交和地铁,左蔚提出每天去接送乔宥伦去医院时被乔宥伦拒绝了,因为他不想太麻烦左蔚。左蔚没办法,只得和乔宥伦一起去挤地铁,乔宥伦内心过意不去,最终还是答应了左蔚的接送。

医院——

“左医生,不好了,病人失控了”,一位医师慌张地跑进来,向正在坐诊的左蔚说道,“就是上次最新送进来的那个病患,现在正发了疯似的在乱砸东西,我们没能看住,他跑了出来,左医生,您赶快锁好门,千万不要出来……”

左蔚没想到那些病人能发展到失控的地步,不等那位医师反应过来,左蔚就朝动静最大的方向跑了出去。

乔宥伦和几位男医师此时正在尝试稳住失控的患者,看到左蔚过来,乔宥伦赶紧叫她离开,免得被伤到。那位病患一直在大声吼叫,像突然着了魔似的往前冲,面目异常狰狞,眼睛布满血丝。不同于那些安静的怪异病人,他倒是像变了异一样,目露凶光,有点瘆人。

患者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冲向自己,情绪愈加失控。他的眼睛忽然定格在桌上边搁着的一个瓷制塑像上,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瓷像抓起,随意往人群扔去,只见塑像像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往乔宥伦身上飞奔而去。一刹那,乔宥伦根本来不及躲闪,以为自己一定是难逃此劫了。

疼痛感没有如期而至,因为他亲眼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窜到了自己面前,左蔚用她的背截住了做抛物线的塑像,不过最后还是偏了一点,只打中手臂。乔宥伦惊了,连忙上来拉过左蔚的手臂,“怎么样,很痛吗?”

左蔚摇摇头,说道:“你没事就好。”乔宥伦发现左蔚的手出其意料的暖,不是以往凉凉的感觉。不过现在乔宥伦顾不上这些,因为他一掀开左蔚的衣服发现她白皙的手臂上淤紫了一大片,还在向外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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