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原是山西逃窜来的流匪,名号为戒贪,因着对佛祖十分诚心,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因此静心寺也就收留了他。目前奴婢只能得知这些消息。”
“差人去时刻监视着静心寺后山处,若有人与那戒贪在后山见面,想办法抓住那个人。”
沈知秋冷笑一声,吩咐下去。
戒贪,戒贪,上一世便是你贪图钱财毁我清白名声,这一世我要你有来无回。
沈知秋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发生的一切。
……
当初在慈姑庵,她被周姨娘买通的姑子们联起手来欺负,让那些姑子都误认为她是相府已失宠的的嫡小姐,肆无忌惮的欺凌于她,衣物都要她自己来洗。
那戒贪便是在后山她浣洗衣物时相识的。
他让她误以为他是初入佛门但佛缘深厚的和尚,与她探讨佛法弘扬佛理。沈知秋觉得他风趣博学,对佛法又有别样的见解,十分乐于与他聊天,但最后,她被慈姑庵的姑子下了慢性春、药,那天终于见效。
若不是偶然路过后山的和尚,她的清白之身或是真的就没有了。
而这次,主角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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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去慈姑庵那日前,沈知秋都在窕锦院安安静静的待着,不然就是去看沈珏,周姨娘才终于有些安下心来,又高高兴兴的给她们二人备东西。
“乳娘,好些照顾小少爷,我已经跟父亲提了先生的事情,过两日便会来了。到时每日让他去书房念些书,回来我是要考的。”
沈知秋亲了亲沈珏,好生吩咐了乳娘。
想起即将到府的那名先生,她心情很好的翘了翘唇,又好生安顿了下沈珏,这才去前院。
“舒儿今日的装扮十分素雅,很是赏心悦目。”
沈知秋上下打量着沈流舒,笑的温温柔柔,却偏生让人看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沈流舒今日着了素白的裙裳,就连钗环都是素银的,加之她的气质总是柔柔弱弱,宛如白莲一般,一眼过去倒是让人十分惊艳,一时错不开眼。
“姐姐惯会说笑,妹妹蒲柳之姿怎能当得起姐姐这般夸赞。”
“哪里是说笑,我可是真情实意的话呢,妹妹这般美丽柔弱,让我顿生怜惜之意,那慈姑庵,却不太想让妹妹去了。妹妹这般儿的人,那受得了慈姑庵之苦。”
沈知秋不阴不阳,面上是真诚笑意,眼里也是满满的真诚,可偏偏这话里带刺,你却不能发作,让沈流舒气的暗自咬牙。
刚巧此时周姨娘赶来,听了沈知秋的话,暗骂自己是猪脑子,这种话语哪里是个安分的主,心里暗自恼着,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模样来:“小姐哪里的话,小姐都吃得那苦,舒儿怎么吃不得?又不似那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小姐,多吃些苦也是些历练嘛。”
“姨娘说的也是,舒儿妹妹自小在那乡村长大,自是吃了许多紫禁城里小姐没吃过得苦,倒是我多心了。”
沈知秋似是没听见周姨娘嘲讽她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反唇相讥到。
周姨娘正欲接话,余光看到沈相正往此走来,瞬间将原本的话咽在肚子里,开始嘱咐起她们一些注意事项来,沈流舒也一副母女情深舍不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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